我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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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雅楠老公是河州这边农村的,住的是自建房,四层高的楼板房一修,据经济条件好到,在村里数一数二。
婚宴就摆在村里的大礼堂,街坊四邻都来搭把手,一边掐尖儿地挑着吃一边上菜,十分和谐热闹。
沈溪跟在新郎新娘后面,帮她拎着红包袋,笑得脸都要僵了,还得帮新娘挡酒。
这河州人是真能喝啊,三个伴娘倒了两个半,还剩下沈溪这半个,在强撑着。
太顶了,居然直接白的红的混着来。
河州这边的婚俗又与别地不同。
婚礼流程十分复杂,新郎家据是老派人家,十分注重规矩习俗。
一整跑下来,沈溪饿得前胸贴后背,深深地感叹,河州的离婚率,肯定在全国排得上号的低。
这样累去半条命,谁敢结第二次?
本来以为晚上敬了喜宴,赶紧把新人送回家,就完事了。
谁想到,这重头戏,才刚刚开始。
最初看莫雅楠胸前挂俩酸奶瓶子,她公公居然凑上去喝……
围观的人纷纷大笑着鼓掌,还有人问:“扒不扒hui?”
袁父腆脸笑着:“扒、扒、扒!”
我去!
沈溪看得拳头发硬,但瞄一眼好友憋得通红的脸,沈溪又慢慢地松了拳头,到底忍住了。
莫雅楠是个很内向的姑娘,这样的场景,一般能忍,她会选择咬牙忍下来。
好歹是别饶婚礼,新娘都忍了,她一个做伴娘的,闲得慌吗?
可那些看热闹不肯放过新娘,叫嚷着刚刚应该由她来问,她问不出口,还得再罚她。
于是沈溪看到莫雅楠那脑袋秃得只剩下丝丝缕缕的公公,抱了儿媳,嘟着厚油唇往她嘴上亲的时候,感觉有道闪雷“咔嚓”
劈下来,雷得她外焦里也脆!
再看新郎那张大圆脸笑得挤成一坨,至于那婆婆,也笑眯眯地看着,围观群众,吹着口哨,大声叫好……
莫雅楠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死命地往后仰,伸手抵着不肯就犯,袁父外翻的厚嘴唇子不断地逼过去……
“吧唧”
一下,袁父的嘴亲在一个脏盘子上,上面还黏着不知道谁磕的瓜子皮和吐出来的鱼刺……
他愤怒地抬头,看到儿媳妇那个最最漂亮的伴娘,手里拿着骨碟挡下了他。
“嘿,你怎么回事?”
围观群众不高兴了,纷纷指责。
“这哪里来的丫头,怎么这样不懂规矩?”
“就是,这结婚就是要这样闹一闹,两口才能甜甜蜜蜜,她跑出来拦什么拦?喜气都要被她拦掉了!”
“好像是雅楠的同学,到底是外乡人,搞不灵清的。”
新郎垮着个脸,出来教训沈溪:“你咋回事?要这样扫大家的兴?坏了我家喜气,你赔得起吗?”
又去骂莫雅楠:“你,我就让我堂妹给你做伴娘多好?偏要请这些不着四六的人,好好的婚事,被她给搅和了。”
沈溪搂着全身发抖的好友,轻轻地拍拍她的背:“别怕,有我呢。”
“我看,既然是她搞砸的,就得她负责。”
旁边有个尖嘴男猥琐地笑了:“你不是伴娘吗?不如就替了新娘,让我伯舅亲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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