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吴劲草话音刚落,五十几个锐金旗部属全都大声叫了起来。
“张少侠,我们以后都是你的人了!”
“张少侠,你做我们的掌旗使吧!”
张群头皮麻,这也太离谱了吧?我张群正正经经的一个好人家的孩子,没那种嗜好啊!
张群郑而重之地一抱拳,朗声道:“各位,我不是明教中人,请不要这么说,我敬重你们,所以才不忍心看着你们丢了性命,如果你们看得起我张群,就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咱们都是重情重义的人,决不是惺惺作态,要贪图做你们的掌旗使。”
怎么能当什么小小的掌旗使呢?要做,咱也做个教主来玩玩才是。
接过吴劲草独臂递过来的长剑,张群昂然道:“各位前辈,今日张某放肆,日后若有幸重归门墙,定当登门谢罪!”
群哥深知,张三丰胸怀空明,秉性本善,而且通情达理,倘若他知道了今日之事,定然不会计较,想当初,张翠山和殷素素从冰火岛返回中原,张翠山向他禀明娶妻之事,说出殷素素是天鹰教教主的女儿,张三丰只是捋须一笑,说道:“那有甚么干系?只要媳妇儿人品不错,也就是了,便算她人品不好,到得咱们山上,难道不能潜移默化于她么?天鹰教又怎样了?翠山,为人第一不可胸襟太窄,千万别自居名门正派,把旁人都瞧得小了。
这正邪两字,原本难分,正派弟子若是心术不正,便是邪徒,邪派中人只要一心向善,便是正人君子。”
张翠山大喜,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担了十年的心事,师父只轻轻两句话便揭了过去。
张三丰连殷素素如果心术不正这样的事情都能接受,可见其心胸之开阔,见识之通明,远在灭绝师太甚至少林派那些和尚之上。
而后,张三丰又道:“殷天正殷教主,我跟他神交已久,很佩服他武功了得,是个慷慨磊落的奇男子,他虽性子偏激,行事乖僻些,可不是卑鄙小人,咱们很可交交这个朋友。”
一旁宋远桥等均想:“师父对五弟果然厚爱,爱屋及乌。
连他岳父这等大魔头,居然也肯下交。”
别派中人不知张三丰倒也罢了,群哥熟读金大师的原著大作不知多少遍了,又怎能不知张三丰为人?张三丰当初收自己为徒,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因为自己在他面前表现出有血性、有良知、有正义感么?自己今日实属迫于无奈,张三丰若是知道今日之事,定是一笑了之,还会让自己重归武当。
班淑娴在一旁厉声喝道:“姓张的小子,你今日背叛师门,与魔教妖邪为伍,还妄想重归门墙么?”
华山派一人也应和道:“不错,你想重回武当,那是在做梦!”
又有一道人喊道:“别跟他废话了,杀了他们!”
张群哈哈大笑,长剑一指,向那道人冷声道:“你是名门正派,就必须按照名门正派的规矩来,难道你想倚多为胜么?”
何太冲大声道:“对付邪教妖孽,讲什么规矩了!
杀了他们!”
昆仑派掌门话一出口,门下弟子登时涌了上来。
殷梨亭高声道:“各位同道,我八师弟今日鲁莽了,但这等大事,原是应该禀明师尊才能定夺的,他老人家说下话来,要逐他出门墙,那时才算,所以,眼下他还是我武当派的人,按照武林规矩,若是他技不如人,是生是死,都算是咎由自取,倘若大家一涌而上,不按照规矩来,那便是跟我们武当为难,日后必定登门讨教!”
张群惊奇地瞧着殷梨亭,他性子柔弱,遇事没有主见,没想到竟然说出这么一番话出来!
“六师兄!”
张群心中感激,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殷梨亭厉声喝道:“你别叫我,今日你如此胡闹,给咱们武当派丢脸,回去之后,看师父他老人家如何说,以后你还是不是我师弟,难说得很!”
张群微微一笑,有了武当派撑腰,峨嵋派又不作为,华山、崆峒、昆仑三派怎么也会有所顾忌,心中大定,向四周团团一揖,道:“各位前辈,小子无礼了,请教各位高招!”
殷梨亭说出刚才那番话,群豪均是不愿得罪了武当派,正踌躇间,昆仑派中走出一人来,这人身材枯瘦,五十岁年纪,面色阴鸷,大声道:“姓张的小子,昆仑派丁不破跟你比划比划!”
张群见他年纪不小,比何太冲看上去还老些,想来是和他一个级别的高手,不敢大意,点了点头,道:“丁前辈请了!”
心中却是对这名字颇为无奈,叮不破?难道他面皮极厚,蚊子也叮他不破么?
丁不破清喝一声,身形陡动,剑尖颤动,在空中缓缓的划了一个圈,随即,只见他长剑闪烁,不停地画着不规则的圈,剑法严谨,殷梨亭动容道:“这是两仪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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