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赵瀚闯出大名气,甚至可能接到官方的讲学邀请。
……
郑仲夔放下杂志,若有所思。
费元禄拿起一看,顿时气得不轻,怒道:“歪理邪说,嚣张至斯,竟敢自称赵子!”
郑仲夔报以微笑,既不同意,也不反驳。
费元禄迅速冲出雅间,站在过道大喊:“哪个是赵子曰?”
赵瀚正在跟费如饴说话,闻言转身作揖:“启禀山长,学生便是赵子曰。”
费元禄立即有了印象:“你是费美中的义子,庞蔚然的学生?”
“山长竟记得学生,荣幸之至。”
赵瀚从容应对。
费元禄呵斥道:“不可鼓吹歪理邪说,全部拿去烧毁了!”
赵瀚还没再次说话,费如饴就突然上前:“祖父此言差矣……”
“费如饴!”
这货还没说完,费元禄就炸毛了,咆哮道:“你穿的什么鬼东西?快快回家换身体面的!”
好嘛,竟然是爷孙俩。
费如饴一点都不害怕,还故意原地转了两圈,尽情展示其美丽服饰,嬉皮笑脸道:“祖父不知,此华服美装也,苏州俊才多此穿戴。”
“胡说八道,”
费元禄都快气晕了,破口大骂,“你这不知羞的混账,说是要去江左游学,游了几年回来,举人也考不上,就学到这些狗屁东西?我……我……老子打死你!”
费如饴抬手挡住老拳,据理力争道:“祖父莫要乱了伦常,你若变成我老子,我爹又该如何自处?”
“哈哈哈哈!”
瞬间满堂大笑。
却是一楼的食客,早就在关注二楼过道,此刻都被这对爷孙给逗乐了。
听到笑声,费元禄立即停手。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整理衣襟以掩饰尴尬,低声呵斥:“进里间去说,你们两个都进来!”
费元禄率先回到雅间,赵瀚和费如饴只能跟上。
郑仲夔起身作揖,二人连忙回礼,碍于费元禄在场,也不便过多交流。
费如饴还在犯浑,扯着自己的衣服说:“祖父,此服色彩绚丽,染色都贵得很呢,寻常染坊都做不出来。
你若多看孙儿穿几天,定然就觉得顺眼了。”
费元禄难忍怒火,低吼道:“混账东西,这黄色紫色,是你能穿的吗?”
费如饴轻摇折扇,笑着说:“天高皇帝远,官府都不管的,祖父就不用操心了。”
“还有,”
费元禄指着孙子的脑袋,“你这发簪怎么回事?别的不学,竟学妇人装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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