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寅焕听着这些话,额角都在跟着突突的跳。
“送七公主回去。”
萧寅焕金丝绣线的墨色皂靴已经朝门口走去,他返回来,换了身衣服,男人降红色衣摆猎猎,他随手换了一个白狼面具,将整张脸都遮住,只留一双眼睛。
他去了无忧阁。
一路上心里头都是萧慕樱那句,沈意浓,她定亲了,心里头有气,人难免就暴躁。
沈意浓,招惹了我,还想全身而退,与旁的男人定亲,门都没有。
萧寅焕到时,沈意浓已经坐在窗子边等,她侧脸看外面喧嚣的集市。
她面前有一个浅蓝色石榴印花的花瓶,瓶子里粉色芍药怒放,她撑着腮帮子,侧脸被怒放的芍药花映出微粉。
听到脚步声,沈意浓回头,看到挺拔矫健的男人戴着面具走进来。
那面具上的狼倒是出其不意的乖,带着点憨憨的萌态。
怎么上京城的男人那么喜欢戴面具?刚刚那个萧慕樱的兄长也是,这个也是。
“你是张医榜之人?”
沈意浓站起来,先开口问话。
“是,姑娘能揭医榜,想来医术很是精湛。”
萧寅焕人高腿长,袍子上的竹子被他穿出一种高风亮节的铮铮风骨。
沈意浓直入主题,只看他一眼便低下头,“先给公子诊脉,若不能解公子病症,自然不收诊金。”
萧寅焕已经走到她的对面,两人隔着一张桌子和一盆芍药花,相对站立,沈意浓只到他下巴高。
“公子请。”
沈意浓看着萧寅焕坐下,她才坐下。
男人将手伸过来,手腕上那腕骨凸出,小臂肌肉紧实,肌肤纹理夯实,青色血管隐在冷白的皮肤下面,蜿蜒而上,是年轻男子特有的蓬勃。
看起来生机无限。
沈意浓觉得这截手腕有点儿熟悉,她看了一会,上次帮萧寅焕诊脉,他的手很好看沈意浓就多看了两眼,今天这腕看着有点像萧寅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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