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真实的时间线上,二十岁的月光,也曾与原遗山做过一夜的有情人。
仿似以身外身,做了场梦中梦。
梦醒后,月光看着原遗山的睡颜,捡起衣服,仓惶逃离。
黎明来临前的几个小时里,她坐在无人经过的安全楼道,抱紧膝盖,无声饮泣。
为终于向自己低头坦诚的爱,和自暴自弃交付身心后,胸中的无尽悲凉。
月光因看不到明天而万念俱灰。
不敢想象邵昊英的死讯传来,原遗山会如何对她,更不敢奢求余生还有自由的可能。
在绝对的权势面前,没人愿意聆听她的委屈和无奈。
人们只会说,看,那个脏心烂肺的骑手,她杀了邵家二公子。
这座繁华城池里,任是软红十丈,纸醉金迷,却又与她有什么关系。
只她一人,有如泛梗飘萍。
无根的人,到底要如何毫无凭据地前行?不过存着一口气在苦苦支撑。
从前那口气来自原遗山,可现在呢?
她早已失去他。
连最初那点另眼相看的温柔,都在他划下界限后,终成罕有。
可或许,或许。
昨夜的温存,会否有一霎是真的。
他会否对她也有过一点悸动之外的爱或怜惜,若是有,这一点点爱,又能否让他坚定地成为她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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