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瑶接过剪刀,动作麻利地减掉羽箭一圈的布料,露出紫黑的肌肤。
包裹在羽箭上的布料剪得干干净净,羽箭却纹丝不动。
孙御医惊得双目圆瞪。
高手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就这水平,没个几十年军医生涯谁信?
可她分明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天赋异禀吧?
涂上麻沸散,等药效发作后,阮青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羽箭。
箭头上的三个倒钩带出一些紫黑的肌肉和一缕黑血。
因为动作够快,角度够刁钻,倒钩并没勾到心脏。
拔出羽箭,她动作麻利地用纱布将喷涌而出的黑血擦干净,撒上解毒粉和止血粉,绑上绑带,动作一气呵成。
孙御医看得目瞪口呆。
明明是生死存亡的大事,到了阮青瑶这里,怎么这么容易就解决了?
其他人也都瞠目结舌,半天回不过神来。
银针。
阮青瑶伸手。
孙御医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从医药箱中取出银针,递给阮青瑶。
阮青瑶接过银针,褪去谢恒的上衣,聚精会神地施针。
施完针,她又写了一副解毒的药方,递给孙御医过目。
孙御医连连点头。
阮家这丫头,分明是个深藏不露的主啊。
直到家奴下去抓药熬药,众人才从石化状态中回过神来。
谢仲晖又惊又喜:
瑶儿,没想到你医术竟然这么好,刚才舅舅没能相信你,对不起,舅舅向你道歉。
王氏拉过阮青瑶的手,也跟着道歉:
瑶儿对不起,舅母也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怪我们。
阮青瑶摇了摇头,道:
你们也是紧张外祖父,我懂的,不怪你们。
谢蔓一脸狐疑地望着她道:
你什么时候学的医术?我怎么不知道?
阮青瑶淡淡地道:
我们又没来往,你不知道很正常,连我娘都不知道,她心里压根儿就没我这个女儿。
提到谢芳菲,谢恒脸色难看。
想当初,妻子重伤需要静养,不孝女谢芳菲,不惜与父母断绝关系也要嫁给一个有外室有私生女的男人,妻子病情加重,活活气死。
谢芳菲气死自己母亲还不够,为讨好外室生的女儿,就没少虐待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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