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专修打坐而没有实战,只会事倍功半”
宇恒君道。
“我在想,只是打架却像是和金鹈鹕那死胖子一般点到即止,是不是也不太好。”
忽悠间风起,吹动了地上的腐烂叶子,也吹起了城门楼前破落告示牌上的新贴告示。
告示上写的,大概是城南三十里有流寇集伙犯案,屠了南面的一个村子。
衙门管不了,耿家没心情管,召集江湖义士剿匪。
耿耿于怀笑着私下告示,右手握了握涂了泥巴做旧的佩剑,出城门,向南。
耿扶风生命垂危,神秘莫测的凶手逍遥法外,他知道,他必须要做些什么来将自己连伤心绝望的时机都扼杀掉。
『那就学会杀人吧。
』
高阳金玉客栈内。
客栈老板姓孙,是高阳耿氏偏远的不能再偏远的亲戚。
可到底也算是耿家外门的。
和大多数外门里混的不错的人一样,孙老头承蒙祖上福荫,开了这家高阳郡城数一数二的客栈。
可最近客栈里冷冷清清,他有些愁上了心头。
愁的绝不是他客栈生意惨淡,因为他客栈被人以绝高的价格包下了一个月。
足够他关门大吉养着客栈伙计们半年吃喝。
他愁的是那昏黄的天,俗话说山雨欲来风满楼。
再次看了天色,老孙头叹了口气掸了掸衣裳从凳子上站起,麻利的起身去送茶,给包下客栈杨家家主。
推开屋门,他看到了风姿隽永的杨家玉蝉和一个打着哈欠跪在她面前的年轻后生。
杨昭婵翻开茶海吹了吹气叹息道:“你去赌坊输了多少?”
杨凌云起身也给自己端了碗茶叶起身漱了漱口说:“还好,一万零八十两银子。”
孙老头胆战心惊的出门,关门。
房门将关未关之际,屋内女子语声似雨声随风飘荡出来。
“区区一万两如何昭我杨家威仪,你怎地如此小气?!”
高阳郡城城南三十里的荒野荒村天上大片的乌鸦绕着圈的飞,一名右颊上有着吓人疤痕的丑陋少年似是从乌鸦中间变出来似得,突然出现在了遍地都是血水的死村中。
耿耿于怀站在一间瓦房的屋顶,皱眉俯视着这个不大的村子。
此时还是黄昏,耿耿于怀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遭劫后村子里的惨状。
哪怕是义庄里的老妪已经派人收拾过尸体,可村子里依旧是有着些许碎肉和大片血污,人间地狱一般。
看着看着耿耿于怀皱了皱眉。
——村子里的血污几乎都是处于半干涸的状态,说明村子里的人几乎是同时死去的。
乡下多储粮的地窖,这个村子又临近郡城不算太过偏僻,事中没有半个活人逃脱更没有来往路人发现异常泄露半点风声,说明这些流寇做事很快,有些本事。
而能悄无声息的摸到高阳郡城附近屠村,这流寇人数却绝对不会太多。
纪律严明的土匪?耿耿于怀摇了摇头,此情此景倒是像极了他自小所学兵书上的奇袭绝杀。
——那若是自己是那流寇首领,该如何布置?
耿耿于怀思衬片刻,突然眼中一亮,随即大袖一挥整个人跃下屋顶几个箭步消失不见。
傍晚,又是城南荒村。
一伙神采奕奕的短打扮青年腰间挎刀骑着大马,簇迎着一名红衣女子有说有笑的走进了荒村。
然后笑声戛然而止,每个人脸上都罩上了一层寒霜。
他们知道这里是流寇屠过的村子,因为他们就是奉了人急令来剿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