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些时啊。
元五家的不也一样?还不是闹得不得消停,如今夫妻二人不又如胶似漆的?“
顾青麦知道,那个元五是替自家相爷管理湖塘的,那湖塘的鱼都靠元五那一身好水性。
可偏偏的,元五的那个婆娘生得五大三粗,而元五生得瘦小不堪。
只是她来这里不久,倒还真没听说元五家的什么事。
这个时候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听些小道消息打发时间的好。”
什么事啊?也是另有男人了?”
”
这回可不是元五家那婆娘有男人,而是元五那小子在外头沾惹女人了。”
咳咳……顾青麦干咳二声,”
女人?“
”
那还是大人和夫人到这里来之前发生的事了。
元五那小子打的鱼,有多的不都要拿到市集上去卖么?原来啊,每天不管多晚他都要赶回来。
可偏偏的,有一天,他没有赶回来。
然后,元五家的婆娘不依了,将两天后回来的元五啊痛扁了一顿,唉哟,那婆娘也真狠心,真真将元五的门牙打落了两颗呢。
“
虽然打得很惨,也想像得出那天的精彩,可还是不分青红皂白啊。
顾青麦干笑说道:”
元五承认了?“
”
元五哪敢承认?只说那天卖鱼的行情好,他一高兴买了些酒、贪了杯。
实在是走不动了。
是以在老沈头那家泥巴茅草屋中睡了一晚,真没有在外找女人。
“
这倒也是。
顾青麦想着老沈头家那间茅草屋是空屋子,没有第二个人,看来,元五的清白是有些说不清楚了。
只是依她看,元五有那么狠的一个老婆,只怕也不敢在外胡来。
又听着几个老婆子你一言、我一语的将这三十几户、两百来号人家的家长里短说了许多,顾青麦不禁有些愕然,怎么那些夫妻处理家事的态度、手法与她家相爷的全然不一。
她再留心听着那些老婆子讲一些风花雪月的事,似乎她家相爷的手段与这些人家里的男人更是不一,那自家相爷对她那些所谓的‘爱意,到底是不是爱?
”
所以老奴就是感叹啊。
还是夫人有福。
天底下哪有再好得过大人去的男人?“
一个老婆子的感叹将沉思中的顾青麦惊回神,她皮笑肉不笑的抬了抬嘴角。
”
那还不是夫人敦厚善良,这才会得到大人的爱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