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霖难以接受，两行清泪，顺着眼眶滑落，止也止不住。
伸出手，颤抖着摸向沈念慈的鼻子，试图去感受沈念慈的呼吸。
纪寒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揪着疼。
连呼吸都是疼的。
“纪！
寒！
霖！”
温娘在一旁喊着他的全名。
纪寒霖愣怔地看向温娘，像是听到了，但却又没听到。
“阿妈，阿慈睡着了，我怎么喊她都不醒，要不你帮我喊醒她。”
纪寒霖十分痛苦地说着。
“求求你了，阿妈，你帮我喊醒她，别让她睡。”
“我就说让她平日里，多吃点儿，多吃点儿，她就是不听话，她从来都没听话过。”
“现在好了，连醒着的力气都没有了。”
纪寒霖像是在发泄似的，不停的说。
将他半生未讲的话，就在今天，全都补上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纪寒霖扭过头，眼睛冷冷地看向祭司婉娘。
”
敢问祭司，是你让小双来给阿慈送的汤药？“一双狼眸微眯，射出的光芒，似是要看穿婉娘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