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个很好的设想,突然被打乱了,是谁将此事捅到朝廷去了?
唉!
张之洞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后想,子青老哥因病请假才几天,军机处便下这样的上谕!
想到这他走到桑治平身边说道。
“害了我的话,从何说起!
你的主意,我至今仍认为是很好的。
我气的是有人在暗中捣我的鬼。”
“只要你不后悔就好。”
桑治平拧紧双眉,思索片刻后说道。
“捣鬼是一定的,你在广东这些年,哪有不得罪人的地方?好在上谕并没有给你以处罚,只是令随行的亲兵遣回广东。
我现在问问你,这些亲兵你是遣回还是不遣回?”
张之洞立即反问道。
“遣回怎么样,不遣回又怎样?”
“若是愿意遣回,那很简单,遵旨办事,将这些人都打发回广东,仍到广武军营去,我也没有话可说的。
如果你不想遣回的话,下一步我们再商量。”
性格本就固执的的张之洞一听,顿时咬住牙关,绷紧着脸,思索良久后,才从嘴里迸出两个字。
“不遣!”
“对,应该不遣!”
桑洽平脸上露出欣慰之色,颇是赞同的点点头,若是遣了,以后无论是朝廷或是地方,都会以其软弱,进而欺凌。
“你看下一步怎么办?”
深之其中利害的张之洞,连忙请桑治平坐下来。
“得想个办法应付朝廷。”
桑治平将军机处的急函上下打量着,脑子里有了一个主意。
“看这样行不行?”
“怎样应付?”
“你就给朝廷上个折子,说这些亲兵本是淮勇。
他们不惯广东水土,宁愿回安徽原籍务农,不愿再回军营。
现遵旨就地遣散,发给途费,让他们回原籍务农。
朝廷之所以这样,不是因为广东少了二百号亲兵,而是怕你在湖北安置跟随已久的将士,只要这些人离开了湖北,朝廷就不会过问了。”
桑治平笑看着张之洞,拿出了一个最简单的法子。
“来广东的淮勇,几乎没有几个能适应那里又热又潮的气候,都想回家,这个说法应付得过去。
麻烦你告诉叔峤,叫他按此意思拟个折子。”
军机处寄来的这道上谕,提醒了张之洞,立即要做的事情除铁路、矿务、铁厂外,这组建湖北新军的事也不能拖延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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