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宋父突然出言挽留。
他考虑了片刻,眉头未松朝跪在地上认真哭泣的谢婉绵瞥了一眼。
“谢婉绵!”
谢辞似乎很爱叫她的名字。
合该叫她一声绵丫头才是。
谁让他是自己名义上的三叔。
虽然他不比自己大多少。
谢婉绵机械地擦掉了泪水,站起走到谢辞面前,低着脑袋如鹌鹑一样:“三叔……”
宋父有些许惊诧地看着谢婉绵,果真是个痴傻的,脑袋也不机灵,说话都结结巴巴的,连不上一起。
宋父揣测着这个从外头纳进来冲喜的女孩儿,觉得是个好欺负的,拔高音量:“绵丫头你愿不愿意住在这里?”
他这是在问自己意见吗?
谢婉绵忙躲在谢辞身后,却在这时候注意到了远处而来的宋清苑。
这个女人,让她重燃起了眼底的怒火,恨意颤抖着她的手,她现在就想冲过去掐住她的脖颈好好酣畅淋漓的报个仇。
临死前,她是喝过这位好妹妹敬过来的喜酒才死的。
“姐姐,你喝了我的喜酒,嫁入谢家,一定会幸福的,好吗?”
她险些沉溺在宋清苑虚伪的笑容里,又因她的好心而感动起来,这场姐妹情原来不过是她演的一出戏。
眼睛被烈日刺醒了,她抿着薄唇看到宋清苑一改在屋内浪.荡无形的模样,穿戴整齐的对宋父说:“父亲,我刚刚远远瞧着,好像是这位姑娘干的。”
人死了,灵魂会徘徊在奈何桥前,终日不得安宁。
她看佛经说过,善报得善缘,恶报得恶缘。
哪怕是她重生了,来到了这副躯体上,仍然会被这个亲妹妹指证。
这就是宿命吗?
宋清苑不喜欢这女孩儿的眼睛,敛眸时极像生前的宋绵,笑不入眼底。
看起来森森的,可怕极了。
哪怕只是像,她都要谢府这个继女和宋绵一样的下场。
江书柏跑走后,她从客房出来后便打眼看见了假山后的一角,是谢家那个傻子被他的爹爹给猥.亵。
她只瞧了两眼就不屑一顾离去了。
她俏指伸向谢婉绵的那一刻,众人无不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