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寒风呼啸着,米洛城堡的盥洗间外的庭院里,忙里偷闲的布兰卡,正在和她的儿子皮埃尔正欢快地玩耍着。
皮埃尔已经快七个月大了,开始学着说话。
当皮埃尔不经意地出“吧、吧”
的声音时,布兰卡的脸上却出现了一丝忧虑和焦躁不安。
布兰卡心中犹豫不决,她不知道将来该如何向孩子解释关于爸爸的事情。
她自己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因为她是在被绑架和贩卖的过程中怀孕的。
这段经历让她痛苦不堪,也难以启齿。
就在布兰卡陷入困惑之际,李漓和贝尔特鲁德带着夏洛特和伊尔代加德,也来到了庭院里。
“男爵,你看,皮埃尔的头和你的一样,也是黑色的,而且他的眼睛也是黑色的。
而且,他长得有点像你。”
伊尔代加德指着远处正在手舞足蹈的皮埃尔,对李漓说。
“呵呵,好像是这样的。
大概在你眼中所有震旦人都是差不多的一个相貌,就像我,看你们法兰克人,也是这种感觉。”
李漓尴尬地笑着说。
“是啊!
这孩子的头和眼睛完全不像布兰卡。”
夏洛特看着有一双蓝眼睛和一头金的布兰卡说。
听到夏洛特的话,布兰卡陷入了更深的困惑。
李漓注意到了布兰卡的烦恼,走到她身边关切地问道:“布兰卡,你似乎有些烦心,有什么事情困扰着你吗?”
布兰卡抬起头,看着李漓的眼睛,略带迟疑地说道:“男爵,我不知道将来该如何向皮埃尔解释关于他的父亲的事情。
我自己也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那段经历对我来说太痛苦太不堪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漓静静地听着,脸上露出一丝思索的表情。
片刻后,他温和地说道:“布兰卡,我理解你的困惑和痛苦。
孩子需要一个健康的成长环境,也需要一个父亲的存在。”
“这确实是一件很纠结的事情!”
贝尔特鲁德附和着说,贝尔特鲁德也想起了自己蒙难时的情景,尤其是当自己身陷奴隶市场里,完全失去人格尊严的那种凄凉的状况,不禁出叹息:“哎……”
李漓陷入了沉思。
“贝尔特鲁德,假如我愿意承认皮埃尔为我的庶子……你看这样行吗?”
李漓试探着问贝尔特鲁德。
“啊?!”
贝尔特鲁德想了一想说,“我没什么意见,不过,在十字教世界并不承认庶子这个概念。”
“等孩子稍稍再大一点,我就把她们母子送去黎凡特生活。”
李漓说。
“那好吧。”
贝尔特鲁德说。
“布兰卡,你怎么想?”
李漓问布兰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