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的心都快揪起来了,他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不过在被抓之后,他绝对会“咬”
吕哲一口,毕竟他可是亲耳听过吕哲说“帝国会亡于叛乱”
的自言自语。
刹那间要跳起来的冲动被压下去,萧何举起酒盏用长袖遮掩变色的表情,双目偷偷观察笑得有些狡猾的吕哲,心里不断思考着。
吕哲举起酒盏一口饮尽,斜着脑袋:“以大兄看来,哲未来的成就会如何?”
本就就有些出神,听这么一问就显得发愣的萧何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微微张开嘴巴,双臂伏在小腹的位置,身子前前后后晃动,那双眼睛随着摇晃看着等待答案的吕哲。
“这……”
萧何有些捉摸不透:“吕兄弟指的是哪方面的成就?”
吕哲将坐得有些麻木的双腿延伸出去,嘴里哼着:“我注定是要封侯拜将的人……”
“啊?”
萧何有些不在状态,他反复问了两次没得到答案,用着很奇怪的眼神盯视在哼着什么的吕哲:“吕兄弟好像问过萧何很多次同样的问题了吧?”
停下哼唱,吕哲想了想点头。
萧何面无表情道:“我记得第一次问的时候,那时我俩才第一次见面。
第二次问同样的问题是城墙拆封的哪天。
这是第三次问。
我想知道,吕兄弟为什么一直问同样的问题,可见吕兄弟急迫想要获得高位成为贵族。
何很好奇,这些对吕兄弟很重要吗?”
吕哲缩回双腿,摆正自己的屈膝跪姿,眼睛盯着萧何:“萧大兄知道哲为什么会这么问吗?”
萧何迟疑着摇头。
他觉得这样的对话实在莫名其妙,而且显得很沉闷。
身着甲具、腰胯间系着长剑的吕哲看去其实显得英武,他微微前倾身躯手握剑柄:“其实萧大兄知道的。
对吧?”
一种压迫感让萧何感到极不舒服,这压迫感不是来自于略显稚嫩的吕哲,而是吕哲身上的秦军制服。
萧何强忍着不适:“何,不知。”
,眼角余光关注吕哲握住剑柄的手。
吕哲突然笑了笑,坐姿恢复正常,握剑的手伸过去举起酒盏:“来,共饮一盏。”
萧何的额头有了些许汗水,他已经无法掩饰内心的不爽,微微“哼”
了一声。
不过他还是举起酒盏,与之吕哲一饮而尽相比,他只是稍微抿了一些。
“哲知道萧大兄是一位有干才的人。”
吕哲加满酒又举起酒盏:“哲还没见到大兄,其实就知道的。”
似乎有些一头雾水,萧何甚至有些无法判断都是什么意思了。
吕哲再次请饮,不理没有动作的萧何自顾自又将酒盏的酒饮尽,这才说:“容我叫萧大兄一句先生。
蛟狩正是这么称呼萧大兄的,对吧?”
无法做出判断的萧何语气有些僵硬:“……是!”
“哲知道,人们对待有本事的行家会称呼先生两字。”
吕哲放下酒盏:“只是不知道先生的本事是为刘季等人销赃,还是其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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