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一下洗手间。”
流弋站起来摆了一下手,包厢里的烟酒味道太浓,他简直要被熏醉了,要命的是还有个不耻下问的人在边上。
“洗手间你找得到吗?要不要我带你去?”
孔文热情有余地问。
“谢谢,不用。”
流弋忙不迭的拒绝。
他对人虽然礼貌,但多数时候生硬而疏离,会刻意拉开距离。
只是有一点头晕而已,结果还真被孔文说中——找不到洗手间。
这个饭店的楼层设计太回环往复,绕到后来头真被绕晕了,好在还是找到了,不至于丢脸到自己都羞愧的程度。
洗手的时候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像是叶阡程的声音。
流弋转身看了看,哪里有什么人,也没有再听到什么声音。
流弋忍不住扶额,自己最近越来越无可救药了,老是出现幻听的。
这种状况好像就是从叶阡程给他补课开始的,那冷淡好听的嗓音就如同附身一样的挥之不去了。
回包厢时远远就听到异常大的动静,走廊里有些混乱,别的包厢里出来一些人在朝张望,不知道凑什么热闹。
“靠!
流氓打群架呢,保安呢,还不快报警啊!”
旁边一个男人喊了一嗓子,惊得凑热闹的客人也躲开了。
流弋听到乱糟糟的声音从他廖冬他们那个包厢传出来,跑过去后发现门是从里面反锁了的,桌椅相碰的声音夹杂着打斗叫骂声,猜都猜得出里面的状况。
里面自然没人管外边的敲门声,大概也听不到,流弋只能叫“开门,警|察来了!”
话音才落门就开了,撞在他身上的人是孔文,脸上有血迹,一双眼睛也红得像是染了血。
流弋赶紧扶了他一把,“怎么回事啊?”
包厢里一片狼藉,入眼的场面像是电影片场,根本分不清他们谁是和廖冬一伙的。
流弋现在知道情况没他想的那么简单了,被他扶住的孔文推了他一把,“你傻啊,还不快跑!
这帮狗娘养的今天带刀了!
他妈的真会找晦气!”
从开门到孔文推开他其实就几秒钟的间隔,追过来的人连他一起揍,一点没留情。
流弋没怎么打过架,刚开始还躲开了几下,然后就感到腿上被踢了一脚,失去重心跌在地上,身下是冰冷的大理石地板,感觉心脏都被震得生疼,头晕目眩。
混乱里身上又挨了几脚,那种仿佛踩踏在骨头上的疼痛剧烈得让他惨叫了一声。
“操他妈的!”
孔文拽着流弋从地上爬起来就跑,身边不知道谁也拉了流弋一把,然后朝里面的焦急地喊,“冬哥,快走,他妈的条子来了!”
前一秒还打做一团的人一听这话马上作鸟兽散,地上还有躺着的人在叫唤,到处都是“快跑!
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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