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到约的地方才发现还有其他好几个人在,除了认识的廖冬和见过几面的阿健,还有三个陌生人。
流弋刚进包厢门,孔文就咋咋呼呼地招呼他,这里这里。
廖冬正在抽烟,抬头看见他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似乎知道他要来。
流弋莫名其妙的觉得尴尬难堪,他才发现那年高考后他一直在避这个人,即使回来了,也没想过要见他。
这个人是他一直当做亲人的存在,他的逃避,不光是那一点点感情上的纠葛,更多的是想和过去断个干净,那时候他没想过还会再回来。
流弋有些愧疚的心虚,座位挨着廖冬,但是一直没垂着眼睑,让长长的睫毛挡住视线。
“这几年过的还好吧?”
“还好,你呢?”
“就那样混着呗!”
廖冬笑笑,往后轻松地靠着椅背,一身休闲装穿的落拓潇洒,并不像他说的那样潦倒。
“现在住哪里?”
廖冬偏过头来看他,开玩笑地调侃,“不会是又无家可归了吧?”
他们太知根知底,即使几年不见,被打伤印戳的感情还是摆在那里,没有消失,也没有变质。
听到廖冬这样说他反而由内而外地轻松起来,至少他们还是朋友。
“改天我去看你,菜菜还在吗?”
“在呢,长大了好多。”
他喝的酒有点多,下楼梯时有点晃,被廖冬托着手臂扶了一下。
流弋脑子乱乱的,却在看着廖冬时无比清晰的想起谭旭的脸来,他们在北京那两年在一个酒吧打工,孤独落魄,差不多是相依为命。
但除了这些,再没别的什么了。
分别的时候廖冬忽然说了句对不起,流弋惊讶疑惑地望着他,虽然不太清楚他为什么这样说,还是很快地回了句,“是我要谢谢你。”
叶阡程打了电话说可以顺路过来接他,于是等其他人都散了,流弋还站在路边。
“等人来接你?”
廖冬问,刚说完,旁边就停了一辆跑车,下来一个很年轻的男人,只一眼他就认出是曾经见过一次的那个少年,还是一身贵公子的气质,冷冷淡淡,优雅从容,有股让人厌烦不起来的高傲疏离。
叶阡程不记得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廖冬,只是看他和流弋站在一起,很礼貌地打了句招呼。
坐上车时总觉得那个男人看自己的目光并不太善,仔细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男人的外貌,问流弋,“高二那年你休学,是不是住在刚才那个朋友那里?”
流弋靠着他的肩几乎要睡过去,听见他在耳边问,心无城府地脱口而出,“嗯,我和他一起长大的。”
“流弋?”
叶阡程喊他。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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