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用昆德拉的话来说,像这样的作家,是在一出生时便被死亡迷惑住的。
死亡和海洋往往被绑在一起,有人在海里窒息也有人在海水里复活,两种极端。
就像那些用来形容火焰的词,如明亮,炽热,跳跃,有时也可以用来形容大海。
有人说红楼梦中的黛玉,原著中应是沉湖而亡的。
他想曹雪芹是不会让她去跳海的,因为连溺水,他都用乖巧精致的沉湖来表示,他绝不会允许自己的黛玉在大海中被吞噬,衣衫翻滚狼狈地死去。
所以黛玉适合沉湖,而大庭那样古怪的人生,则更适合这样轰烈而无声的结局。
“你会懂的,黎染,我知道你是懂我的。”
李物对脑海中的黎染说着。
海明威在描写捕鱼的老人时写他的绝望和坚持,写一个人是怎样在海洋和烈日下带着他的鱼逃亡;他将他的作品写的让其他人改不了一个字,他接受了他作品的不朽,而他本人却对不朽不屑一顾;于是他在海边擦亮了猎枪。
你尽可以消灭他,但你无法打败他;如同你尽可以用刀剑劈开海水,但无法分开它们一样。
他无法将自己与黎染分开。
海涅是他见过最爱写海的诗人,他的海是关于家乡的海,关于战争和热恋中的人们的海。
他堆出山一样蜿蜒的疲惫和眷恋,献给他热恋中的狂热而勇敢的爱人。
有时他怀疑他是在与大海热恋,他与家乡热恋,与战争热恋,与战争的胜利热恋,与他在海中的船舱上见到的星星热恋,与这个精致的世界热恋。
他甘愿做海洋的裙下之臣,穷极一生做她的侍臣,甘愿扮做英雄围绕着他这悦耳热情的恋人。
他不知道这样一个患病的被仇恨的诗人,在床褥上是如何写下他的爱情和海洋。
他看诗通常看的很快,他知道这样似乎不太好,但他无法让自己的速度慢下来;看深情的自由体诗或是枯燥的长诗,他都一目十行只取大意;有时他会错过精致的片段,但也总能发现磅礴的词句。
海涅的诗通常是前者,不如拜伦的昂扬尖锐也不如顾城或北岛的尖锐,他的诗逼迫他慢下来逐字斟酌,那些句里行间隐藏的疼痛和高傲往往能够像海边湿润潮湿的烈风一般打倒他。
他在夜晚总是进入一些带着咸味儿的深蓝色的梦境,在梦里颠倒的荒诞的场景吸引他抓住他。
后来每当他写不出一个字的时候,他总会试着把一句话的主动和被动调换位置,把主动句改成被动句,把事物翻过来描述,通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令人惊喜。
他希望他写出的故事也能带着咸味,像他在很多地方见过的海风。
他不喜欢写完美的主人公,它们有时是歇斯底里的,毫无逻辑的,想法陈旧而古板的;有时它们是疯狂的,病态的,自私又虚荣的。
通常他这么写的时候,会用第一人称,假装自己就是这样一个热烈而可爱的人,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厌恶和唾弃,假装自己像海洋那样包容而黑暗。
因为海洋,他有过很多想法。
想象自己跃进海涅的诗中让自己窒息;想象自己笔下的人物要坐两天两夜的火车只为了去海边自杀,像张爱玲当初非得让她的主人公千里迢迢去西湖自尽一样;在看书时他感到自己皮肤干燥开裂,必须马上投入海中。
他在海水里成长也在海水里看见自己。
他见过很多为海歌唱陶醉的人,见过因它而活也因它灭亡的人。
他以海洋为食长成如此,海洋像睡眠一样喂养他。
于是他也可以说:
他以你为食长成如此,你像睡眠一样喂养他。
“黎染,你知道你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了吗?”
李物在面前的信纸上写下,他闻着墨水的味道,感受信纸的粗糙的纹路,渐渐疲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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