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像狐狸一样狡猾。”
华安淡然一笑,抱起身后的一截滚木,对着城下的冲车就是一击。
“咔嚓,咔嚓……咚。”
虽然冲车的主体是一段很粗的树干,但经过大火的焚烧已经变得不堪一击,此时,在一截滚木的打击下,从中间断为两截。
冲车断为两截,自然也就失去了使用的价值,敌军也就不能用它撞击城门了。
“倒水,快些将城下的大火浇灭。”
华安大声下令。
“哗哗哗……”
赵武带着几十名士兵,将几十缸满满的凉水被先后浇到城下的冲车周围。
“呲呲呲呲……”
水克火,在如此多的凉水的浇灌下,城下敌军冲车的火焰很快便被扑灭,只有几缕青烟还在缓缓的冒着。
扑灭了大火,华安抬眼看向远处的敌军,心下在想,敌军主将见此会有何感想,只怕是怒气填胸,咬牙跺脚啊!
想着想着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敌军的退兵让守城的晋军有了足够的喘息时间,华安决定抓紧这宝贵的时间整顿战备。
“赵武,你继续带一拨人,将这些空了的大缸装满水运到此处,雷暴、铁牛,你们负责将靠在城墙上的敌军云梯,全都弄到城里来,王三,你带一拨人清点守城物资情况,不够的立刻补上,快去。”
“是,大哥。”
四人异口同声,说完立刻前去准备。
晋军将士在如火如荼的积极备战,而远处的敌军主将张举却是一肚子的火,他原本将大军撤下,是为了等待阴陵城门被大火吞噬,此时,见大火被浇灭,阴陵城门安然无恙,心中怎能不怒。
不仅自己的目的没有达到,而且,刚才的退兵给了守城晋军喘息的机会,尤其,自己带来的攻城武器,大都损耗或成了晋军的战利品。
见一架架云梯被晋军拽进城池,张举胸口的一股怒气久久不能平息。
“我军攻城器械还有多少,云梯还有几架。”
张举回头看向一名部将。
“回将军,攻城器械主要集中在前军,如今全军只有三十架云梯、二十块挡箭牌和不足十辆霹雳车。”
张举闻言,大怒道:“怎么只有这些,攻城冲车为何全军只有一辆。”
“将军,此事不怪末将啊!”
那名部将立刻跪下,解释道:“将军要求全军急行,能带这么多,末将已经尽了全力,大军剩下的攻城器械还在路上,半个时辰内一定能赶到。”
“哼。”
张举用鼻子斥了一声,抬头看向阴陵城,眼神里满是无尽的怒火。
虽然没有亲眼看见自己的儿子战死,但从桃武那满是是血的情况看,多半也假不了,而且,通过这场攻城的较量,张举也意识到,对面的晋军是一支战力很强的军队,自己儿子死在他们的手里也是极有可能的,胸中的怒火顿时又燃烧了起来。
“将军,前军也累了,不如等上半个时辰,待后面的攻城器械到达再攻城不迟。”
另一名部将建议道。
张举是一刻都不愿意等,早一刻破城,便可早些为自己的儿子报仇,但对面晋军守城颇为顽强,没有大量的攻城重器,只怕大军要损失惨重,所有,尽管张举不愿意等,但也不得不听从部将的建议,耐心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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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赵国中路军统帅桃豹,已经率领他的主力军团离开当涂,缓缓向阴陵逼来。
为了保护后方的粮草,桃豹的四万主力大军,已经留下一万防守当涂,正在向阴陵赶来的是三万主力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