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眼神慌乱,艰难的说道“师兄,其实今日是我约你至此,故借父亲名义,实在抱歉。”
祝长君眯眼她,脸沉下来,“你竟拿恩师有疾之事作借口,柳依依,你”
他表面平静,内里却是怒气翻涌,沉着脸的样子令柳依依害怕,她还是第一次见师兄对她发怒。
心下又怕又羞耻又委屈,各种情绪交错,眼眶便红了,说话呜呜咽咽,“师兄,我是真的想见你一面,可若是单独约你,你肯定不会过来,我也是没有法子。”
“如此费尽心思的要见我,到底有何事”
柳依依眼泪盈盈,如扶风弱柳摇摇欲坠,咬着红唇,“师兄,我心里苦,自从三年前嫁进常兴侯府我就没开心过,在侯府事事不如意,步步被人欺,连大房的那个畜生也敢觊觎我,侯府的日子我如履薄冰。
师兄,你就不可怜可怜我么你若是嫌弃我是个寡妇,那我告诉你,我嫁给陈世子,还从未被他碰过身子,我不愿意他碰,不是你,我就不愿意,我一直清清白白。
师兄,我真的只想嫁你啊,哪怕是做妾也行,只要让我陪在你身边好不好”
祝长君冷着脸,眼里的谴责和鄙夷让柳依依无地自容。
她哭得越发伤心,“师兄,我如今抛却脸面这样做,全都是为了你,你为何就这样狠心我哪里不好我哪里不如顾时欢”
说着,她咬咬牙,突然脱了身上的外衫,只留里头单薄的肚兜。
祝长君迅速闭眼,心下的怒气简直要藏不住,“柳依依,你若还有廉耻之心,就不该做这样的事”
柳依依已经豁出去了,“师兄,我这是为了谁为了你啊,你我,你吧,我不比顾时欢差,我也可以为你生儿育女,甚至可以更好的教导他们长大成人。”
她似乎越靠越近,祝长君起身欲走,却瞬间头昏,猛然跌在椅子上。
柳依依来扶他,“师兄,你怎么了”
“柳依依,你实在愧对恩师愧对圣贤”
他努力站起身用力拂开柳依依,踉跄出门。
留下后头屋子里痛哭的柳依依。
大长公主府。
杜玉兰于掌灯时分生了个胖乎乎的儿子,七斤六两,生得她大汗淋漓,整个人虚脱在榻上动弹不得。
这阵仗把顾时欢吓得不轻,尤其是杜玉兰在屋子里喊叫的时候,她简直听得腿软。
大长公主担心她心里有阴影,一直在安慰她,这时候见孩子终于生下来,顾时欢小心翼翼的抱在怀中瞧。
天啊,多新鲜呐,那么小小的一只,眼睛盯着你,还打哈欠,嘴巴张得大大的,模样简直太可了。
她抱着不肯撒手,一旁的顾驸马得眼馋,“夭夭啊,给爹爹也抱抱啊。”
“爹爹适才不是抱过了么,我再抱抱,一会儿回了丞相府我就抱不着了。”
随后又问道“我小时候也是这样的”
大长公主笑得合不拢嘴,一边逗新鲜出炉的孙儿一边说道“你小时候也这么小一个,但没松儿好,你那时候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似的。”
顾时欢怀疑,“可我长得这么好,怎么生出来就不好了我才不信。”
顾时茂啧啧嘴,敲她一个脑瓜仁,“哪有自己夸自己好的。”
“我说的是事实。”
顾时欢瞪他。
没一会儿,凝知来禀报,说大爷在外头等她了,要接她回家。
顾时欢了天色,确实很晚了,可惜他没能赶来孩子出生呢,她问“夫君为何不进来”
“大爷说身子不适,今日就不过府了,让你这会儿收拾了就出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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