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流这才看清眼前的这个不可思议的敌人竟然是之前放走的小小武师,这武师不知道运用了什么秘法突然爆发出如此巨大的威力,但很显然只有一击,武尊都做不到这种强度的连续攻击,更别说一个小小的武师了,如果他能持续这样的攻击,之前就不会三拳两脚就被自己的手下打趴下了。
狼流冲着对面的小武师轻蔑一笑道:“你这招确实威力不小,可惜失手了。”
鵟雕阴着脸咬牙说道:“是么?”
双手劳宫穴十倍真气轰然爆发,冲击力沿着铁钎传导过去,只听彭的一声,狼流的脑袋瞬间被炸成一片血雾,手脚臂膀上半身都四散纷飞。
两人交手瞬息万变惊险万分,但这些都在极短的时间发生,又在极短的时间结束。
就算狼奔听见响动猛然惊醒,然后全力冲出茅草屋,只看到狼流还没完全倒地的下半身,以及黑暗中没有弥散的血雾。
他朝着狼流的方向冲去,但夜下森林一片漆黑,完全看不到鵟雕的身影,他甚至不知道偷袭的人是谁,其他守夜的武宗只是看见黑影一闪,狼流暴毙,然后一脸懵逼。
鵟雕其实此时就隐匿在附近的树上,他没有力气逃命了,十倍的真气炸伤了他的足少阴肾经和手厥阴心包经。
即使真气在体表的穴位爆发,还是会反噬腧穴所在的经络。
这两条经脉短期内没法运气了。
真气爆发的强烈冲击也给身体带来了极大的负担,鵟雕浑身酸痛,骨头像要散了架一般,只能原地休息,运行起水系功法疗伤。
好在鵟雕来前已做好伪装,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棵树上藏着人,很难有人可以发现他躲在这里。
狼奔对着负责警戒的士兵狂吼一阵,脸色阴沉的回到草庐,盯着床上沉思着的燕焉知,冰冷的声音问道:“他是谁?”
燕焉知一脸懵逼:“什么他是谁?”
狼奔:“刚才有人偷袭了狼流,已经跑了,这是我的疏忽,二小姐真是谨慎,竟然带了两位武尊在身边,另一位武尊我们盯了两年竟然都毫无察觉,真是高明啊,在下佩服。”
燕焉知惊讶道:“啊哟,竟然是一位武尊来偷袭!
能在狼族禁卫营副指挥使手下逃了性命,这武尊实力也还真是了得!”
狼奔狠狠道:“你少跟我装糊涂,狼流已经被他杀了!”
燕焉知大惊失色:“什么!
这么短时间内竟然能杀掉狼流这个层次的武尊,那岂不是要有武尊巅峰的实力!
这到底是什么人?”
狼奔疑惑道:“不是你们的人?”
燕焉知想了想说:“绝不可能,我们东北郡什么实力你们应该了解,大家在边境上打了这么多年交到了,我们有几个武尊都是谁你们应该心里有数,你们狼羽国在边境上给我们的压力极大,东北郡一共没几个武尊,带一个出来已经是我的极限,人多了反而引人注意,所以绝不会是我们的人。”
狼奔看燕焉知不像撒谎,心中疑惑更深,且多了些惊惧道:“那又会是谁呢?”
燕焉知恍然道:“你之前说,你们把蛮荒一族给灭了?那么古老的种族隐居星野森林多年,这么轻易的就被你们给灭了?蛮荒族如果有一两个高手的话,趁乱逃了出去也不是没有可能。”
狼奔脸色惨白,沉默半晌道:“如果真是蛮荒族的高手,他应该只有一个人,否则不会以这种偷袭的方式来报复。”
他转身出了草庐高喊道:“全体听令,收拾行装,连夜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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