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的大门换换打开,一个儒生打扮的中年人信步走进大殿,对虎梵躬身行礼道:“王爷恕罪,属下疏忽,竟然让此宵小之徒混入王府,王爷是想将他压下去严加审问还是直接杀了。”
虎梵擦了擦嘴角的血,挣扎着做了起来,刚想说话却忍不住咳嗽了两下,声音虚弱道:“你把他放开吧。”
中年人略有迟疑:“这,恐怕不妥吧。”
虎梵:“你在这他绝伤不到我,你就放开他又何妨。”
中年人躬身道:“是。”
转向鵟雕道:“你要敢稍有异动,我便立毙你与掌下。”
鵟雕觉得周身一轻,抓住自己脖子的无形大手凭空消失,自己由半空中直接摔到了地上。
众多侍卫鱼贯而入将鵟雕姐弟二人捆了,侍卫长犬杀将虎梵扶到椅子上,帮虎梵接上的断掉的手臂也肋骨,又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药瓶,给虎梵服下了伤药,虎梵靠在椅子上,气息平复了些说道:“把他们俩都放开。”
犬杀略一迟疑,便抽刀挑开了姐弟二人身上的绳索,但刀未收进刀鞘,仍警惕的盯着二人,似乎稍有异动就一刀砍下去。
鵟雕刚用完神杀剑,身体也受了些冲击,现在有些虚弱,便没有立刻站起来,坐在地上对着身边的姐姐一个劲的小声埋怨:“你看就怪你吧,你说你是不是傻,我杀他你拦着干嘛?他不是好人谁都知道,就是大家都拿他没办法,好容易遇到一个为民除害的机会,让你给搅和了,现在好了吧,现在咱俩都跑不了,咱们两条命搭进去了,人家还活的好好的。”
鵟萍从小就跟鵟雕拌嘴,在这生死未卜的时候,听了鵟雕的埋怨,不仅没有生气,心中反而感到一丝温馨,猎户本就是每日都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面对生死的时候要相对豁达一些。
若是鵟雕有逃跑的希望,鵟萍肯定会担心鵟雕的安危,但现在的情况是二人插翅难飞了,鵟萍心态反而放松了,于是便跟鵟雕争论道:“你懂个屁,你了解人家么说杀就要杀,我就说让你别来救我你非得来,我就说我不用你管你非得管,你说你蹦跶出来有用了么,早听我话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结果咱俩都让人抓了吧,现在这种情况这能怪我么?”
鵟雕:“不怪你还怪我啊?我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你知道我为了救你做了多少准备,结果你这一句好话没有。”
鵟萍:“我就说不让你救不让你救,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你说你做那么多准备费事不说,还把咱俩都搭进来了,你如果事情做得对我表扬你,做的不对我还表扬你啊?”
鵟雕:“我怎么就做的不对了,刚才要不是你拦着,我是不就能弄死他,我这是为民除害怎么就不对了?”
鵟萍:“你弄死他咱俩就能跑得了么?你看你刚从房顶蹦跶下来没多大一会儿,这武尊就带着这么大一帮人过来了,就算刚才你真把他杀了,你前脚弄死人家,咱俩后脚就得给人家陪葬,没准还得连累咱爸妈。”
鵟雕:“我现在虽然没弄死他,也把他打的重伤,你觉得他饶得了咱俩吗?还不如直接弄死。”
鵟萍:“刚才他不是让那武尊别杀你么,刚才不杀以后肯定也不会杀,你一会儿态度好点没准咱们就没事了。”
鵟雕:“跟他这种变态我态度没法好,要杀就杀我会怕他?”
这时候虎梵断了的手臂已经打好夹板,身上的伤都已处理妥当,犬杀让人抬来一张轿椅,将虎梵搀着坐上轿椅,抬着准备回去休息,虎梵在轿椅上回过头来对姐弟二人说:“你们俩没什么事就回家吧。”
鵟萍惊喜道:“我们可以走了?你不杀我们?”
虎梵:“你离开家里这么久了也该回去看看了,我需要两天静一静,过段时间我再去找你,天色有些晚了,用不用在这住一宿,明天早上我派人送你们。”
鵟雕马上抢过话头道:“不用不用,不用明天早上,我们现在自己走就行,王爷您真是大人有大量,不跟我们这些小人物一般见识,真是丞相额前能跑马宰相肚里能撑船,王爷您不舒服就找点回去休息吧,我们这就回去了。”
说着拉着鵟萍就往外走,众多侍卫刚才听到虎梵说让二人离开,便也没有阻拦。
鵟萍本还想再跟虎梵说两句话,但被鵟雕连拖再拽的带出了梵王府。
出了梵王府,鵟雕拉着鵟萍一路狂奔,穿过好几条街巷,才停下来找个墙角一个劲喘气,本来跑这么远的路对鵟雕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刚用完神杀剑身子比较虚,加上还得使劲拽着不想走的鵟萍,所以鵟雕在墙角蹲了好一会才歇过气来,鵟萍斜了鵟雕一眼道:“你跑什么跑,人家说了让你走就肯定不会杀你,要想杀你你跑的了么?”
鵟雕:“谁知道他一会儿会不会反悔啊,他这种变态肯定反复无常。”
鵟萍:“张口闭口说人家变态,好像你就是好人似的,刚才谁信誓旦旦的说跟人家梵王态度没法好,一点都不怕被杀。
结果你看看临走时候你那副嘴脸,你那英雄气概都哪去了?”
鵟雕:“我这是不逞匹夫之勇,我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妇道人家懂什么?就是我这样的人以后才能成大事呢。”
鵟萍:“行了行了我还不知道你,你就别装了,快点回家吧,你出门的时候跟爸妈打招呼了么,他们见不着你肯定得着急。”
鵟雕:“我如果跟爸妈说来救你他们能让我走?再说跟他们打招呼了他们肯定更着急,现在这样不挺好,咱俩一起回家,爸妈看到了肯定特高兴。”
鵟萍:“你这话说的好像你做的事挺对似的。”
鵟雕:“什么叫好像,本来就是!
今晚要不是我你能活着回家么。”
鵟萍:“行行行,算你这次立功了还不行么。”
鵟雕:“什么叫算,本来就是!”
姐弟二人聊了一会,休息的差不多了,便一起翻出了城墙,骑着鵟雕带来的马,乐颠颠的回到了家里,鵟雕父母以为鵟雕又出去抓蛇了,也没太在意,就早早睡了,劫后余生的二人又回到家中都觉得特别亲切。
不想打扰父母便各自回屋躺下了,但姐弟二人都兴奋的睡不着,睁眼躺了一夜,想着第二天给父母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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