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亿年微微眯眸,唇角上扬了三毫米。
她说:“初舞台、首次公演,陆景宴一直在他自己的舒适区里,这是正确的决策,可以让观众们迅速在一众练习生中注意到他,但这样的决策不适用于第二次公演。”
“咦?为什么啊?”
黎子夙疑惑不解的追问。
“诚然,陆景宴最擅长的就是炸场,忽然换一种风格对他和他的队伍来说风险很高。”
苏亿年说:“但第二次公演的观众占比,路人只占很少一部分,想要获得最多的票数,首当其冲的是‘固粉’,通过不断突破自身,给粉丝提供持续稳定的新鲜感。”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纪慕封沉默良久后叹气,无可否认,苏亿年说的都是对的。
高风险往往带来的是高收益。
苏亿年主张突破,通过新鲜感来取胜。
故而,在第二次公演中她提出了区别于热舞的简单律动,依靠队形的变换与现场运镜、舞美设计来呈现舞台。
令她做出这般决策的前提是,她的队员们无条件信任她,不论她提出什么样的决策,都高度配合。
但陆景宴的队伍却非如此。
“我们能想到的问题他们未必想不到,但即便他们想到了……”
苏亿年的话音戛然而止。
“为什么不延续之前的风格?谢副队,你们不能因为你们的名次高,就不管我们这些吊车尾的死活了啊!”
同样是队内会议,炸翻全场队专属教室里的气氛,沉重又压抑。
拥有创作才能的人在思考问题时总能发现旁人不易察觉的点。
苏亿年所提出的问题,谢闻屿同样也考虑到了,但正如苏亿年所料,炸翻全场队的队员们对于谢闻屿的提议,抗拒的态度比赞同要多得多。
陆景宴和江修白很快就能t到谢闻屿提出的点并支持他的做法。
然而,队内其他队员却认为,他们三人是因为自身名次高、实力强,才有恃无恐,为此引发了争执……
“一群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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