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悃幽幽一叹,谁让是夏元桑得罪人在先的?
奚云岫不接着台阶,他只能舍下脸面,低头赔笑:“弟妹,你嫂子知错了,没有人帮忙,我们真的搭不起帐篷。
都是一家人,弟妹难道忍心看着二哥一家,在暴雨里飘零,被淋死?
请弟妹发发善心,就派人帮二哥一把吧。”
不得不说,容悃的外型风流倜傥,主动示弱的时候,是很容易博得人好感的。
容悃做官的能力不行,好几年不见晋升,可容悃和上司同僚的关系,却都非常好。
他这种博人好感的特质,功不可没。
但奚云岫一向是个心硬的,她故作为难道:“二哥,不是弟妹不帮你,实在是二嫂的话太伤人了。
无缘无故就怀疑别人会偷她的东西,要是她的东西真无意间遗落了,我的人八千张嘴都说不清啊。
二哥是读书人,肯定知道瓜田李下,也明白什么叫君子不立于危墙。
我可不想做了好事,没落到好不说,还惹得一身骚。”
容悃真是没办法了:“弟妹,二哥给你发誓好不好?保证绝对不会找你麻烦,好不好?”
“行啊,而且,我也不免费帮你。”
容悃到底是容家人,还住在侯府里,奚云岫作为侯府主母,总不好眼睁睁看着人淋死在自己家,让自己家变成凶宅。
但她也不会太轻易的饶过他们,不给个教训,他们还以为自己好欺负呢,不长记性。
奚云岫笑着指向远处,护院们住的帐篷:“之前被二嫂污蔑的护院,都在那边。
二哥亲自去给他们道歉,再花银子请他们去帮忙搭帐篷,一个人也不用给多,二十个铜钱,是他们的劳工费了。
当然,如果他们不接受二哥的道歉,那弟妹也爱莫能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