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个颇显狼狈之人互相搀扶着出了屋子,走出黑暗犹如坟墓一般的屋子看到阳光内心的郁闷一扫而空,只觉得这阳光怎能如此美好。
坐在天井里的石墩上我和王殿臣哆嗦了半天才勉强点着了手上的香烟,这也是我生平第一次面对如此惊险的状况,真的是太可怕了。
平静了一会儿我道:“宁哥,这种事情你曾经经历过吗?”
“也有吧,这个世界总是不缺少奇怪的事情,但是像今天这样生死一线的状况还真没有遇到过。”
“老王被上身时我看到你也是面色苍白,难道吴林能同时上两个人的身体?”
我不解的道。
“缠着我的不是吴林,而是柳灵童,这个小鬼一直在我身边,他在感知我的行为、心理,所以刚才我是在和他斗法,殿臣被鬼上身后想要杀死你,我只能强迫自己情绪安稳下来,否则一旦有波动,必然会被柳灵童觉察,我一乱咱们三个必死无疑了。”
“宁哥确实比我们两稳得住,不像你,还没干什么呢,差点把我给掐死。”
“你这个小心眼的,我也不是故意的。”
王殿臣笑道。
“改天我也掐你一次。”
我两说说笑笑的,宁陵生突然道:“刚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两心眼到挺大的。”
一句话说的我两表情顿时严肃起来,宁陵生看看我又看看王殿臣道:“其实这样挺好,心眼大的人在这行里长命百岁。”
见他不是埋怨我两这才暗中松了口气,继续开玩笑,说话的时候我双眼一直在宁陵生衣袖上来回打量,但雪儿却没有一丝动静。
这只小貂简直是太乖了。
“大哥,你手上有王牌为啥不早点用?”
王殿臣道。
“当时我心绪不稳,如果贸然放出雪儿,很可能连它都会受到柳灵童的伤害,所以必须得有十成把握才能用雪儿。”
说罢宁陵生右手一抛,一颗花生豆向上而去。
白光一闪,雪儿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一口将半空中的花生豆吃进嘴里,接着它居然在半空中消失了。
宁陵生道:“我喷在你脸上的血是舌根下的血,舌根是人体最潮湿柔软的部分,也是阴气最重的地方,所以这里的血是能招惹邪祟的,我用舌根血引出隐匿在秦边素罗囊中的阴诡,借用它之手杀死吴林的魂魄。”
“啊,鬼魂还能杀死鬼魂?”
我奇道。
“怨魂厉鬼不会放过任何它能见到的事物,包括别的鬼魂,所以这对你而言也是一把双刃剑,就看你如何使用了。”
说罢宁陵生拍了拍衣服袖子道:“该走了。”
之后我们将柳灵童法身送去了最近的寺庙,又叮嘱吴家人拆了老宅,便返回临江市。
而这件事了结后又有人找到我们修庙,这次并不是城市,而是一座山村。
村名叫卫庙。
从村名上大概就能知道村子和庙肯定有关系。
联系我们的人叫吴畏,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性,他在黄楼市开着一家拥有七间分店的火锅店,而卫庙是黄楼市下辖的村子。
吴畏是家里第一代脱离卫庙去黄楼市淘金的人,之前从他太爷爷那辈起吴家人连任八届卫庙村支书的职务,在卫庙可以算是影响力最大,最有权力的家族,而吴畏赚了钱后也给卫庙基础建设投了不少钱,修路、修学校,所以实际上他才是卫庙真正的村支书。
这次他找到我们就是为了翻修卫庙的“地标性建筑”
,供奉着卫子夫神像的娘娘庙。
签合同那天我和王殿臣都在场,而吴畏方则是本人和一名司机。
签合同的过程波澜不惊,宁陵生甚至连合同条款都没有看就签了字。
“谢谢宁老板了,我这边尽快筹措资金,争取先给付百分之七十的费用,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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