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灵交易?这听着挺玄乎。”
我道。
“我来到这儿看见那座所谓的青砖庙就知道其中缘由了,这可不是庙,而是椁。
也就是包裹装殓死尸棺材的外层大棺材。”
“啊,这居然是棺材?”
我惊讶的道。
“没错,从外形看这确实是棺材,所谓砖头只是表面雕刻的花纹。”
“可是棺椁为什么会竖在外面呢?”
我道。
“其中内情只能是猜了,从小孩撞邪的反应看这口棺材的主人是个老太太,死之前应该受到了家里人的虐待,所以极不甘心,而她的家族应该是当地很有势力的家族,否则不会用棺椁装殓尸体。”
“可是这棺椁为什么会竖在外面呢?”
我不解的道。
“南方山林地区出现过很多棺椁外露的状况,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大型墓葬,所以这种竖立的石椁也叫棺材庙,大凡出现这种情况的区域都有怪事儿,也有人把棺材庙当镇山神灵祭祀的,但归根结底这种东西既然害人,自然就是邪灵、恶灵,小孩子冲撞了恶灵结果可想而知,所以想要救人就得使用非常手段,血祭是在邪灵前告罪的一种手段,是以人的鲜血平息邪灵的怨气,而我行的这场手段危险之处就在于我没有真正杀死路成,所以这个祭品其实是假的,用来唬鬼的。”
“大哥,我真是长见识了,这鬼还能被人糊弄呢?”
“神佛鬼妖常被人糊弄,这可不是玩笑之语,那些开设庙门收敛钱财之辈不就是糊弄神佛的人?这个不奇怪。
不过作假之术一旦被看破,施术之人就会死的很惨,所以我也算是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可是我看路成脖子上的血喷出许多来,难道这也是假的?”
王殿臣道。
“当然是真的,但我没有割破他的动脉,他虽然流了不少血,但尚不至于致命,用泥土盖住他上半身就是避免人气外露,不过这种伤耽搁了一夜对人有可能会造成致命伤,这就得看路成的造化了,如果他能挺过去,从此后就可以高枕无忧。”
“明白了,这是以假死迷惑盘桓此地的恶灵?对吗?”
我道。
“对,世上之人只知道家有驱鬼之术,佛家有渡鬼之法,却很少有人知道除了这些对鬼也可以行骗、诈甚至议和手段,从根本来说对付阴魂和对人的手段其实一样,因为魂本来就是人的一部分,所以会带有人的特性,既然如此自然就能加以利用,只要胆子够大、手段巧妙,一样可以将阴魂玩弄鼓掌之间。”
“路家人来这儿无意冲撞了化为厉鬼的老太,孩子撞了邪后命悬一线,我行血祭之法平息怨魂之怒,但路成并没有受到致命伤,我是绝对不会杀人的,手染人命,如何进的庙堂法地?你们可以放心了。”
“可是为什么要过一夜呢?”
我不解的道。
“夜里我的状态你没看见吗?”
“看见了,我当时就知道你被上了身。”
“她为什么要上我的身?”
宁陵生这个问题让我骤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道:“难道她来这儿是为了看住咱们?”
“鬼灵精,鬼可不比人傻,所以行法之前我就算到它会上我的身,鬼来必然过一夜,所以让伤者硬扛一夜也是无奈之举,在路成和他孩子之间只能尽量做到保一个是一个吧。”
整个过程确如宁陵生所言,充满了惊险与不可思议,随后宁陵生去了棺材庙前,祭拜了那身衣服,这也有个说道,衣服是从当地居民的手上买来的,必须是老衣,也就是人穿过但死后没有烧毁的,这种衣服具有法力,鬼魂会赋予其上,而后再撒入鲜血这就是“血祭”
。
我们离开新乡之前去医院看了路程一家人,值得欣慰的是虽然经历了一番惊险的“人鬼斗法”
但路家父子伤情都算是稳定下来,一番付出虽然艰难但也值得了。
之后我们前往黄琼市,但奇怪的是宁陵生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前往,他迟一天再走,我想要追问他愿意,大壮子却把我拉到一边小声道:“宁总被鬼上了身,肯定会走几天背运,他这是不想连累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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