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教徒道:“启禀教主,小……”
江冽尘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点处变能力也没有?你自去处理,快退下!”
教主听出异常,道:“且慢,到底是何事,你给本座从实禀来,不得有半句隐瞒。”
那教徒缓过一口气来,结结巴巴地道:“回教主的话,是小姐……小姐她不见了……”
江冽尘不待教主反应,忙先装作焦急万分,追问道:“什么?你们这些当狱卒的,还想不想要命?一个人在眼皮底下也会不见了?眼下时辰尚短,料来她跑不远,还不快到附近去找?误了我的婚时,统统提头来见!”
暗夜殒依样画葫芦,也对旁侧几名正发愣的教徒道:“小姐脚上还戴着铁镣,或许仍是躲在教中,就等你们朝外扑个空,再趁机逃走。
在各处殿堂内给我仔细的搜!”
众教徒答应着各自去了,江冽尘意欲速离这是非之地,道:“属下和殒堂主也去找。”
刚迈出半步,教主冷冷喝道:“站住。
从无到有,一下子就认同了,突发讯息倒接受得挺快啊?不做深入分析,轻信于人,向来不是你的作风,也不问她几时不见,便说时辰尚短?哼,再有,本座知道你从不会无故迁怒下属,更是泰山崩于前,也不会稍显惊慌失措。”
江冽尘一时无言可答。
教主板起了脸,道:“别在本座眼前作戏,是殒儿放她走了,你顾全义气,代为遮掩,还当本座瞧不出么?”
江冽尘心一横,道:“属下本来不想娶她,只当顺便做一件好事,就放了她去。
如今想来危险,她知道咱们教中太多隐秘,一旦落入敌人手中,威逼利诱,挺不住酷刑煎熬,后果不堪设想。
属下即去追她回来。”
教主摆了摆手,道:“不必了,此等逆女,有不如无!
让她在外面自生自灭去,如此也好,倒省却桩麻烦。”
江冽尘试探着转移话题道:“教主可因有事悬而未决?”
教主道:“不错。
本教近期连失数块领地,几日前朝廷明言攻打南昌分舵,钱舵主得了讯息,率人前赴增援,不料误中声东击西之计,前脚刚走,官兵后脚就占了长沙分舵。
那个乳臭未干的小皇帝,初生牛犊不怕虎,真气杀我也!”
暗夜殒道:“许是皇上身边有高人指点,她对我教怀有深仇……”
江冽尘不着声色的拦下,道:“全是些不尽不实的道听途说,不宜轻信。”
教主自语道:“不错,那小皇帝见识有限,算不到这一步,但现今满清当权的都是太祖嫡系子嗣,哪一个有这份能耐?那会是谁?”
江冽尘道:“属下愿往京城查探分明。”
教主瞪他一眼,道:“让你查访此事,那真是大材小用,殒儿去就行了,本座另有任务交托你办。
前几日刚收到李舵主飞鸽传书告急,一群人在南昌中了埋伏,陷入苦战。
而今弹尽粮绝,犹作困兽之斗,转眼就要支撑不住。
你尽速带上残影剑,去杀退敌兵!”
暗夜殒听得“残影剑”
三字,面色一变,他并非担惧自己受罚,而只盼时刻拖延越久,梦琳有机会逃得远些,也就多了一分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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