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不可。”
刘璋刚说完,一个大臣就站出来,正是门功曹王甫,王甫激愤地道:“主公乃万金之躯,岂可轻赴险地,如果一定要迎赵将军,请主公派一心腹将军即可,赵韪将军若知主臣礼法,就该来成都面见主公。”
于安看了表情淡然的刘璋一眼,站出来冷笑一声道:“王功曹,你这话什么意思?涪城乃主公辖地,“险地”
二字从何说起?难道王功曹是想挑拨主公的主臣关系吗?”
“你……”
王甫气的说不出话来,谁都知道涪城紧邻赵韪的控制区,如今刘璋羁押赵穗,很可能逼反赵韪,可是这些又偏偏不能挑明。
刘璋看了一眼满堂文武,点点头道:“于安说的有道理,赵韪将军对本官忠心耿耿,断无可虑,王甫言语污蔑赵将军,罪无可赦,来人啊,押下王甫,听后发落。”
“是。”
两名军士上前,押了王甫就走,于安冷冷一笑,“迂腐之辈,自取其辱。”
王甫被军士拖着,一边大喊:“主公,涪城危险,千万不可去啊,千万不可去啊……”
王累看着被押走的王甫,正要对刘璋说话,刘璋一竖手,示意王累噤声,又对堂下道:“还有谁反对我去涪城?”
文臣武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了王甫下场,都不敢说话,这时偏将军张任站出来道:“主公若去涪城,请允许末将随驾。”
刘璋放眼一看,这张任英气满面,倒像一员虎将,历史上也是有名的忠臣,刘备入蜀,少有不变节者,而刘备诚意相招的张任,却宁死不降,遭斩首后,刘备感叹其忠,厚葬于金雁桥侧。
刘璋点头道:“张将军忠勇可嘉,准。”
说完看向另外两人,一个是别驾从事张松,一个是军议校尉法正,这两个人是历史上怂恿刘备入蜀的,对刘璋的忠诚度严重不及格,可是二人无疑是蜀中少有的俊杰,不效忠刘璋这样的昏庸之主也在情理之中。
现在的刘璋就想看看这两人有无效忠自己的可能,如果现在的自己能让二人归心那是最好,如果这二人得到重用还心生异心,那不管你多有才华,也绝不能留。
“张松,法正,你二人觉得本官去涪城的决定如何?”
刘璋沉声问道。
张松眼珠子一转,上前道:“张松当然遵从主公决断,不过主公毕竟万金之躯,蜀中如今虽然大治,但也不乏宵小之辈,主公当多带随从护卫,以策安全。”
这张松说话倒是滴水不漏,刘璋又问法正道:“法正,你有无意见?”
法正沉默半响,朗声道:“臣反对主公前往涪城。”
法正说完,立刻引起一片臣僚侧目,连张松也对他使了使眼色,不明白一向聪明的法正,怎么会如此不辨情势。
“恩?”
刘璋没想到法正如此直接,冷冽地看了法正一眼,厉声道:“法正,难道你也要挑拨本官与赵将军关系吗?你以为州牧府的大牢已经满了吗?”
刘璋严词厉色,张松急忙拉了拉法正衣袖,法正却不为所动,不管不顾地道:“主公,臣闻周礼,上下有节,如今赵将军称病不朝,不论真假,已失臣礼,主公再亲赴涪城,有失主公威仪,是故法正不敢不谏,若主公责罪,臣愿受牢狱。”
法正说的慷慨激昂,刘璋一时倒摸不清这法正心思,现在刘璋基本可以确定了,于安是赵韪一党的,张松是个滑头,以张任为首的武将没参与派系之争,而其他大臣都是墙头草,有了这些信息就已经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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