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寒在漆黑的电脑屏幕中看见自己的脸,几乎可说是一张狰狞的脸,像只目眦欲裂的狼。
他收回目光,冲张莉挥挥手:“行了,你回去吧。”
张莉和方文兔子似的逃出办公室。
徐以寒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他知道和赵辛的那通电话只是一簇火苗,而真正埋在他身体里的炸弹是邓远。
中午午休时他回了一趟家,说不上为什么,他忽然觉得自己必须回去看看,中午是邓远的直播时间。
当然他也可以直接通过蟹脚app看邓远的直播,可他鬼使神差不能自已地,回了家。
原本用来放投影的房间被改造成了邓远的直播室,是徐以寒专门联系了某个室内设计师来改造的——可那玩意改的是个东西?他们软绵绵的懒人沙发被扔掉了,他们细腻轻柔的羊毛地毯被扔掉了,洁白平整的墙壁被贴上粉色壁纸和亮闪闪的银色花纹,一派恶俗。
摄像头拍不到门的位置,但再往前走几步就会入镜,所以徐以寒只能站在门口看着邓远。
邓远穿的正是那条白底红花的lo裙,脑袋上戴了一对毛茸茸的猫耳,颈上一串白色蕾丝chocker,坠着枚小小的铃铛。
随着他的动作,那枚铃铛清脆地响着。
徐以寒看着邓远笨拙地将拳头举至颊边,冲摄像头甜腻道:“谢谢‘胯下有蛇’哥哥赠送的小曲奇,喵~”
他像那些女主播一样娇媚地笑,即便开了变音器也还是捏着嗓子说话:“咦,我不是变性人呀!
为什么穿女装?因为女装好看嘛,穿女装也很好玩嘛,你们不喜欢吗?”
这些都是徐以寒专门请来的主播培训公司的人教邓远的,那个所谓的指导师给他的定位是聊天型主播,所以徐以寒对此时的所见所闻早有心理准备。
可当他看见一颗小小的汗珠从邓远侧脸滑落时,他还是忍无可忍地心疼了一下。
邓远画着很漂亮的妆:白皙发光的肌肤,暖橙色眼影,小巧的鼻梁,还有颧骨位置星星点点的亮片,多漂亮。
可那颗汗珠就这样滑过他的脸,像是对他的妩媚动人的嘲讽。
他感到心疼。
妈妈过世之后他就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了,但他知道这就是心疼,心脏好像被人拽了一把,殷殷地渗出些鲜血。
心疼。
邓远娇声说:“大家稍等哦,我去喝点水~”
然后他起身向徐以寒走来。
那两三秒的时间里徐以寒翻飞过无数念头,所有念头都指向同一个动作:抱住他,不播了,姐姐我们不播了。
只要邓远叫他一声“以寒”
,或者哪怕邓远看他一眼,他都会紧紧抱住他,姐姐我们不播了,对不起。
但是邓远旁若无人地经过了徐以寒。
他真的端起杯子喝了两口水,又对着镜子补了补口红,然后他旁若无人地坐回到电脑前。
从始至终,他没有看徐以寒一眼。
这周六轮到病忘更新。
第二天就是杨明的生日,徐以寒下班后直接去了某家玉器行,打算为杨明选个玉摆件。
临近六点时,办公室里只剩下方文。
气象台预报夜间有大雨,此时天空中已经积聚起层层乌云,厚重得仿佛要坠在地面上。
方文叫张莉先回家了,他说徐总临时给他安排了工作,得加班。
张莉也没多问,只说那她先去菜市场买点菜,晚上给方文做顿大餐。
张莉是湖南人,做菜口味略重,但是味道很不错。
窗外的天色越发暗下来,已经有细小的雨点飘到玻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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