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五吩咐那些还清醒的士兵将这些醉倒在外面的人都拖回军帐里去,别一夜过去给雪埋了。
正吩咐着,申屠元建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李将军,你跑哪去了?我派人到处找你,这种时候,你不跟我们一起喝酒,实在太扫兴了。”
李五道:“我有些闷,出去散了会步。”
“闷什么,这么喜庆的日子怎么会闷,来,陪我喝酒!”
申屠元建搂上李五的肩,拿着手上的酒坛子就往李五手上塞。
李五看他醉得也差不多了,叫来两个小兵把他送回他的营帐去了。
每隔两三天就有从洛阳来的书信,将洛阳城内的消息传递给边境的众将士们。
与这些朝庭的书信一同发来的,还有玄友廉写给李五的私信,虽然与朝庭冠冕堂皇的宣讲信件一样,讲的都是玄凉登基后的一些情况,但更加详尽细致。
李五即使不在洛阳,读了玄友廉的书信也足够对洛阳城眼下的情况有一个清楚的判断。
同时玄友廉称他要陪新皇参加祭拜天地的大典,要晚几天回来。
李五觉得他年前肯定是回不来的,玄凉肯定会留他在京中过年,遂给他回了一封信,让他好好留在洛阳陪着新皇,不必挂念边疆之事。
很快过去六日,李五事先跟自己的传令兵说她要去城中转转,估计会很晚回来,让他们不必找她,随后就牵着马出了军营,看着方向是向城内去的,走到半途方向一转,上山去了。
今天没有下雪,山路好走许多。
李五来到小木屋前,将马拴在屋外的树上,推开门进去,见着屋内壁炉火已经点上了,但却没有人。
她走出门,屋前屋后地转了一圈,没见着人,于是叫了一声:“小将军?你在哪里?”
一个声音从屋后的林子里传来:“这里。”
李五走进林子,没走一会,就闻到一股冲天的血腥味,心里一沉,猛地加快速度冲着血腥味跑了过去,等看到人时哭笑不得,就见林子里有一块被冻上的小池塘,冰面被凿开了,某人正蹲在冰窟窿边剖熊皮。
李五捂着鼻子走过去,看着那头有两人高的大黑熊死尸,道:“怎么回事?”
李继勉道:“等你的时候在附近转了一圈,正好在一个雪洞里发现这只正在冬眠的大家伙,于是给我拖出来了。”
“你真残忍,人家睡的好好的,你把它拖出来。”
“我残忍?这熊瞎子长这么大这么肥,不知道害了多少山民猎户的性命,我这是为民除害。
你不知道这熊瞎子劲有多大,发狂起来一掌直接拍断了一棵树。”
李五一听,微微担心道:“你没事吧?”
“怎么,现在才想到担心我?”
李五瞧他这神气劲,想来是没受伤的,遂道:“怎么没一掌拍死你。”
李继勉直起身子,活动了一下腰:“累死我,过来,帮我把它翻个身。
杀它没花多大功夫,庖这熊皮把我累得够呛。”
李五嫌弃道:“不去,臭死了。
你庖熊皮干什么?”
“这是头老熊,皮厚实的很,制成熊皮背心穿在盔甲里又防身又暖和。
这一大块熊皮足够给我和你一人裁一件皮背心了,到时我俩一起穿上。”
李五道:“谁要跟你一起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