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夏笑着解释,跨进院子里,盛母接过她的食盒,说了句,“你爹就是太客气了。
以后来姨家别带东西,你要是想,这就是你家。”
“那不成,在家我可懒了。”
“懒点好,我家盛浔他勤快啊,”
盛母揽住她的手,继续道:“他以前时候确实还有点懒散,但你们都不晓得,跟船以后,这衣服也自己洗,比我洗得都干净。
他在家是不烧饭,可到船上时,他掌厨,做饭可在行了。”
“那浔哥藏的也太好了吧,之前都没有听他说过,”
阿夏惊叹。
“这小子要面子呢,”
盛母笑,话也点到为止,牵着阿夏进门去。
盛家不仅宽敞,布置得也有底蕴,用细砖铺墙,刷成白色,挂古画,墙角插几只花。
厅堂上头的瓦用的是明瓦,拿蚌壳磨薄,显得十分透亮。
每次阿夏过来总忍不住瞧一眼这个瓦。
“阿夏,你先自个儿去后厨吧,盛浔已经在里头了,姨这里还有点事情要忙活。”
盛母把食盒放到旁边,推着阿夏往后厨那里走,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不过也顺从地往后厨走。
七拐八拐,到地掀了竹帘进去,里头只有盛浔一个人,他个子高,用灶台都得半弯下腰,在那里揉面时,着实有点憋屈。
见阿夏进来,他喊了声,“阿夏,过来帮我系一下围布。”
“我才刚进门,你就使唤我,”
阿夏拿眼瞟他,不过还是踱步走到旁边放围布的地方,特意给他挑了条花色艳丽的。
盛浔到那花色无奈,“小气包,不就让你帮个忙。”
“我不是帮了呀,”
阿夏理直气壮地表示,她晃晃那条围布,慢慢走过去。
围布是专门系在腰间的,她觉得这样不好系,走到旁边打量了一下,努努嘴,“盛浔你蹲下来一点。”
盛浔顺从地稍微将腿半屈,高度正好,阿夏憋笑,“好,就这样,你别动。”
然后赶紧将自己的手指屈起来,踮起脚在他脑门弹了一下,没想到他脑门还挺硬,弹得手疼,顿时皱眉。
盛浔眉眼里满是笑意,刚才就猜到了她的小心思,把手去洗净擦干后,自然地握住她的手,低头道:“让我,红了没”
她老实地摊开手,指头这里红了,她还恶人先告状,“你这头真硬,还有刚才那一下不算。
你还欠我一记。”
“都怪我头硬,”
盛浔笑,而后若无其事地放开她的手,“下次让你弹耳朵。”
“你说的,别反悔。”
“不反悔,现在可以给我系了吧。”
阿夏还没反应过来,点点头,伸长手从前面将围布绕过去,突然道:“盛浔你很瘦啊。”
这腰腹很平坦。
绳子都还留小半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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