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衍远在北平,分析起皇帝的心思来却头头是道。
“大师怕还有一层意思没说,父皇是不是不想里允熥为太子了?蓝玉是他的亲舅姥爷!”
若是不立朱允熥,能立谁?秦王吗?
到现在为止,燕王也没把朱允炆放在眼里,他最大的优势不过是站着一个长字罢了,不过那是太子的庶长子。
宗法以定,论长,有既嫡且长的秦王,论最纯正的嫡脉,朱允熥比他更合适!
“殿下安心,一个臣子而已,影响不了皇位归属,他不过是皇位之争的表象,已烧成灰烬,不值一提。”
道衍身为乡野之人,议论起朝中大臣来,却高高在上、口吻狂妄。
他无视蓝玉的功勋与惨状,燕王还要轻叹两声,他却只觉无足轻重。
也许只有这样不拿人命不当回事儿的人,才能用江山做棋盘,指点天下风云人物。
燕王收到了皇帝警告,安分的做自己的藩王,静静等待时机。
秦王却等不了,洪武二十八年秦王病逝,两个月前他还受皇命出征佻州。
秦王自认为是下一任太子的不二之选,却到死的时候,都没有接到立他为皇太子诏令。
没有诏令,皇帝还没有决定立谁为太子。
又一个人走了,燕王却必须做好他身为藩王的职责,在秦王病逝的第二年,皇帝下令燕王出关,歼灭北元残军。
燕王趁机上书,请求世子回藩。
信中说的凄惨,有秦王前车之鉴在,燕王担心自己万一战死沙场,无人可接手北平,已至乱起。
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燕王如此低头示弱,皇帝依然没有允许,只令燕王“尽忠尽孝,保重自身,必不使朕白发人送黑发人”
。
燕王无奈,苦肉计唤不回皇帝的怜惜。
此次出关,可算作洪武年间的第八次北伐,也是最后一次。
燕王带领大军击败兀哈刺,俘虏将领、牛羊无数。
携着这样的功劳,燕王求情入京,向皇帝面奏捷报,皇帝却不允,令燕王严守关隘。
燕王退而求其次,请求让儿子们回来,就算不能全部回来,世子也该回来接受军务。
皇帝依然不允。
燕王急了,这是怎么说的,真把孩子当人质了吗?
在燕王焦急的等待中,晋王去世了。
在北方边境线上,皇帝最重视的就是晋王和燕王,像宋国公冯胜、颍国公傅友德之类功勋卓著的老将都接受两位亲王的管理辖制。
在国家大事上,皇帝绝对相信儿子,胜过任何功勋赫赫的将领。
在皇位之争上,皇帝却不相信自己的任何血脉,这不,燕王府儿子全部在京中,不让走。
太子、秦王、晋王接连去去世,严重损害皇帝的健康,立储之事,迫在眉睫。
“大师,此时如何?”
燕王坐在庆寿寺后院的树荫下,轻声问正在品茶的道衍。
道衍放下茶盏,轻轻摇头,“还不是时候,请王爷不必着急。”
怎能不急!
接连请旨,皇帝都没允许,不能入京,孩子也不放,太子也不立,皇帝的心思燕王真觉得猜不出来。
“殿下,您现在已经成为了诸王中实际的长子。
您被先皇后自小养在膝下,您的母妃李淑妃娘娘在先皇后病逝之后,曾掌六宫事,代行皇后职权。
先皇后过世之后,陛下不再立后,您的母妃夸大些可算继后,您也可算作嫡子——只要陛下愿意!
您有很大的赢面,现在仍旧不是时机,一静不如一动,您还有机会。”
燕王听了道衍的分析,慢慢缓和情绪,若是能直接被立为太子,名正言顺的登基,燕王如何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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