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辛看着张口结舌的赵德才,作为商人出身的他,察言观色绝对是基本功啊!
所以立马明白里面有猫腻!
随即连忙问道:“你说的金缕玉衣案是什么意思?”
余生安三言两句解释了一遍。
这是二十年前的案子,简单的说,就是一个大商人伪造一件金缕玉衣,请了故宫博物院五位专家签名联保,银行抵押骗贷6.6亿,轰动一时。
嵇辛闻言眼神闪烁。
他这阅历,自然是见多了尔虞我诈,这种事情乍听十分荒谬,但仔细想想其实并不离奇。
现在这社会,别说拿古玩抵押贷款,还有人租房子,伪造房产证抵押贷款的都是大有人在。
“你说它是揭画,可有证据?”
嵇辛问道。
不等余生安回答,现场突然传来一声大喝:“谁说老子这是揭画?啊?我告诉你,你这叫恶意竞争!
想压低价格抄底是不是?”
这一声怒吼,刹那间,将会场所有人吸引过去。
这是一名扎着马尾辫的中年男子,本该文艺青年范儿的他,此时表情狰狞,怒声大喝。
他话语看似不知道凶手,然而目光却死死盯向余生安。
很显然,这一隅角落发生的事情,早已传入他的耳中。
实际上,随着他冷冽目光看向余生安,在场所有人也随之看了过去。
不少人交头接耳起来。
“怎么回事?”
“那是余生安吧?”
“余生安谁啊?”
“就是前几天,和一群外国佬打架的年轻人!”
“听说还是个圈里人,对竹木牙角这一块很是精通。”
“我刚刚可听说了,他说欧阳修这幅书信是揭画?”
“啊?”
“哎哎,什么是揭画?急死我了。”
现场乱哄哄一片,各种信息在交流。
但是当马尾男子走到余生安面前的时候,这些交流声逐渐停息下来,大家都在静观事态发展。
“就是你说我这副书信是揭画?”
马尾男子一脸有恃无恐的问道。
余生安点头。
“想恶意竞争是吧?”
“我连竞拍号都没有,我恶意竞争什么?难道现在言论不自由了?”
余生安反问。
马尾男子笑了。
“我知道你,余生安对吧?前几天打了一群外国佬轰动全国,之前更是在河坨交流会上鉴定出一角鲸角,大出风头。
听说你在竹木牙角这一块,颇有造诣。”
马尾男子顿了顿,一脸若有深意道:“所以我就想不通了,你既然主攻竹木牙角,什么时候对字画也有研究了?别告诉你,你是天才,什么古玩都能鉴定?”
马尾男子的话,令拍卖场无数人看向余生安的眼神质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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