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夏平安当时回绝他的话,现在,他用来回绝夏平安。
夏平安道:“我知道,但我是带着诚心来的。”
柳若白笑了。
对于正常人来说,夏平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大耳刮子早就扇过去了。
可是,他没有,他只是笑了笑。
“当初我也带诚心去的。”
夏平安笑道:“我们不一样。”
柳若白轻笑一声,道:“有何不一样。”
夏平安道:“你给我的是死路,我给你的是活路。”
柳若白的眼睛眯了起来,他不相信夏平安会无缘无故地过来,但是这句话,就有点说客常用伎俩的意思了。
“哈…你给我活路?”
柳若白笑着摇头。
夏平安道:“你们为何对散千金动手?”
柳若白的笑还在脸上,心却慢慢沉了下来。
夏平安道:“从道理上来讲,你们至少等散千金收拾完我之后才动手。
同样,在我的预料中,三大坊对北坊发动吞并也应该是东坊的人先动手,绝不可能是你们俩家,可是,偏偏是你们先动手。”
柳若白转身走到了茶桌前坐下,夏平安跟了过去,在对面坐下。
夏平安的话至少有一点柳若白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散千金会输,而且会输的很彻底,也就是说,夏平安已经预料到结果,和现在一样,只是过程却不要一样了。
所以,夏平安觉察到了异常,找了过来。
那么,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柳若白笑道:“无可奉告。”
夏平安道:“我想了三天也没想通,西坊的掌事人我没有见过,但你我见过。
我觉得你是个聪明人,知道事情如何办,但是,你们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了。”
柳若白道:“这正是我的打算。”
夏平安摇头道:“我不这样认为,我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你们背后还有人,你们只是替他们办事的。”
柳若白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但正在倒茶,很好地掩饰了这一刹那的震惊。
可是,夏平安却看到了。
夏平安接着道:“你们只是替人执行命令而已。”
柳若白笑着摇头,道:“你真会编故事。”
夏平安笑了笑,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轻轻地放在桌上。
柳若白拿着茶杯的手,抖了抖,热茶洒在手上浑然不觉,一挥手将刀币抢了过来。
“你…怎么会有?”
夏平安笑了笑,柳若白的行为说明了一切。
“你的刀币从何而来?”
“不对,你从开始就怀疑这刀币是我们背后主事之人,你的目的就是为了引出这人。”
夏平安没有回答柳若白的问题,笑道:“既然你认识这刀币,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谈了。”
柳若白知道自己失态了,是彻底的失态了。
夏平安道:“回到先前的话题,你与寅虎卿先与东坊动手,甚至不分先后,这点你不觉的蹊跷吗?假若你先想要出其不意,那寅虎卿如何与你不谋而合的呢?这说不通。
再看三坊行动的结果,东坊行动的迟,得利最少,而你与西坊得利最多。
若果说,你们三坊都是受同一人操控的话,眼下的局面是不是损害最小的,不只是金钱上的,还有政治上的,一下杜绝了安邑府尹深查散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