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疏弦就着夜色看朦胧的身影,抬起手在脸颊上揉了一圈。
正准备回屋,忽地听见外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贺疏弦霎时间警觉起来,猫着腰悄悄地从屋中走出。
就着月色一瞧,正好看见两个鬼鬼祟祟的闲汉翻过院墙,蹑手蹑脚地走。
贺疏弦面色一寒,眸中戾气横生。
这些偷鸡摸狗的玩意儿竟敢摸到她家来了!
贺疏弦二话不说,直接动手。
那闲汉正贼笑着呢,可下一刻,整个人就腾空飞起,被贺疏弦一脚踹到院角的柴火堆里。
另一个人见事情不好,正准备开溜。
但扭头一看贺疏弦瘦削的身影,又觉得可以冒险。
他没理会内心的警兆,任由贪欲盖过一切。
他一拳朝着贺疏弦打出。
贺疏弦冷冷笑了一声,猛地攥住贼人的手腕,咔擦一声响,贼人的手腕硬生生被贺疏弦扭断。
贼人冷汗涔涔,哀嚎声尚未挤出,就被贺疏弦卸掉下巴。
虽然半山腰的住户离得远,可万一呢?贺疏弦不想冒这个险。
贺疏弦身手利索,下手也不留情,很快贼人就没声了。
屋中的云希音也听到动静,等到贺疏弦入屋后,她才小声问:“生什么事情了。”
贺疏弦扯了扯嘴角,说:“没事。”
她准备将那两贼人丢到山中,可将云希音留下她不放心,万一贼人还有同伙再上来就不妙了。
思忖片刻,她朝着云希音歉疚道,“得麻烦你跟我一起往外跑。”
云希音挑眉,不让贺疏弦避开话题:“这叫没事?”
贺疏弦只得坦白说:“是附近浪荡子,不知怎么来我家了。”
其实过去也有贼人来,不过被收拾一通后,便歇了贼胆,哪知最近又有人上门了。
看面容,不是本村的,那就是邻村的懒汉。
云希音又问:“怎么处置?”
贺疏弦淡声道:“扔到山中,生死福祸看天意。”
云希音打量着贺疏弦,眸中掠过一抹惊异,像是此刻才真正认识眼前的“面团”
。
贺疏弦说话的时候神色无异,处置一个人就像解决剩饭一样简单。
这至少说明她是见惯此事的,直至此时,她才流露出生死间游走过的残酷和血腥。
贺疏弦又问:“怎么了?”
短暂的对视后,云希音抚了抚鬓,掩唇打了个呵欠,忙催促道:“出吧。”
云希音没瞧过贺疏弦打猎,只看了她舞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