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天下志士,会不会响应陛下的号召,即便是响应了,对于皇权而言,也不过是饮鸩止渴。
陛下拿钱,充盈国库。
各方势力,博得美名扬。
看似是各取所需,实则却是给了奸臣佞党进一步壮大力量的空间。
陛下倒是励精图治,兢兢业业,怎奈何,整个李氏皇族,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孤木难支!
抬头看向画舫上,正在老鹰抓小鸡的恭王父子,全然不解国家已到危亡关头。
有人摇头叹息,也有人隐隐冷笑,但更多的人,只觉得这父子俩滑稽至极,安乐王爷,逍遥世子,恐怕自在不了几天了。
人群渐渐散去,画舫依旧莺莺燕燕,热闹至极。
李辞一头扎进船舱,左搂右抱,甚是逍遥:“本世子在你们身上吃的亏,今日全都要讨回来!”
白衣歌姬,被抱的那叫一个瓷实,挣扎了几下就放弃了,任凭消遣。
她一脸怨念:“世子真会欺负人!”
“奴家们虽是夜莺,但也是有底线的,这天底下哪有不花钱就享受的道理?”
白衣歌姬撅着嘴,一脸魅相,算是把这行干明白了。
嘴上不认输,身体却已经软了,好一个欲拒还迎!
李辞刚要上手,她又连忙扭动身体,不让李辞得逞,撩拨的人心里痒痒,好似怨妇模样,小声嘀咕:“世子就饶了奴家吧。”
“莫说王妃,即便是李管家,也吓死个人,若是找上门来,肯定要把奴家丢进湖里喂鱼。”
李辞大手一挥,豪气万丈:“媳妇老师忙着呢,哪有空管我?况且,我的心思很单纯,只是想把你们亏欠我的,找补回来罢了。”
媳妇老师?
听到李辞对李雨潇的称呼,白衣歌姬先是一愣,紧接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里感叹,不愧是疯子,媳妇和老师这俩天壤之别的身份,怎么就被他给揉到一块去了?
白衣歌姬捏着小粉拳,在李辞肩膀上捶了一下,娇声埋怨:“那还有南宫氏和吴公子呢,奴家万万招惹不起,世子就别把奴家往绝路上赶了。”
“实在不行,你晚上再来,我给你留着梯子。”
李辞一阵口干舌燥,他今天来长明湖,就是奔着这些歌姬来的!
事实证明,能在长明湖站稳脚跟的歌姬,都是撩汉高手,尤其是怀里的白衣歌姬,骨子里都透着一股媚劲!
这些人放到前世,那都是大老板和富二代们争相包养的对象,妥妥的顶级名媛啊!
而且这年头,歌姬可是文人的心头好。
正所谓,文人骚客。
这个“骚”
字,并非离骚,而是闷骚!
老百姓沾上这事儿,叫下贱,但搁在文人身上,则叫附庸风雅,就连一些“名人大家”
也不能免俗。
比如某柳姓诗人,一句“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结果被宋仁宗勾去科举名次,永不叙用,即便死后,还有无数名妓墓前悼念,美名曰:众名妓春风吊柳七。
李辞没老柳那么骚,他只想赚钱帮王府渡过难关,务实主义占据高地不动摇。
他揽着白衣歌姬的纤细腰肢,轻笑道:“还不知道姐姐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