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着裴绣,冷然重复“我问你,谁是外人”
裴绣“”
裴绣像被掐住了脖子,一张俏脸憋得通红,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每次都是这样
她和程锦容较劲争锋的时候,母亲不向着她,父亲更是偏心的彻底明明她才是永安侯府嫡女凭什么被程锦容压一头
她不服
“立刻向锦容道歉”
永安侯沉声怒叱裴绣,目光威压犹如实质“锦容如我的亲生女儿一般。
有我在,谁都不能欺辱她半分”
裴绣被无形的威压压得喘不过气来,不得不低头,哽咽声里带着无尽委屈“容表姐,对不起,是我不对。
我不该对着你胡言乱语。
你别放在心上”
裴绣终于说不下去了,以手背掩着红红的眼睛哭了起来。
亲生骨肉,哪有不心疼之理
永安侯夫人眉心跳了一跳,迅疾了永安侯一眼。
永安侯目光深沉,窥不出半分真实情绪。
转脸向程锦容时,永安侯的目光变得温和,声音也温柔起来“锦容,有舅舅在,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你不必多虑多思。”
如此伪善的嘴脸
如此精湛的演技
一个被精心养在内宅的天真少女如何能窥破
程锦容心中冷笑一声,将心头无边的恨意压下,露出一丝感动之色“舅舅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哄一个天真的小姑娘,算什么难事
过去这十几年来,程家数次要将程锦容接回去。
不过,程锦容早已视他如亲爹,将裴家当成了自己的家,每年只在年底岁末回程家住几日,全一全颜面罢了。
这一回,定是因裴绣说了什么刺耳难听的话,程锦容心里不自在,这才动了回程家的念头。
想来,现在程锦容已经被哄得满心感动回心转意了
永安侯目中闪过一丝自得,正要张口,就见程锦容一脸诚恳地说了下去“正因舅舅待我极好,我更要为舅舅着想才是。”
“我姓程不姓裴,这是众所周知之事。
及笄礼在裴家举行,传出去于程家固然不好听,对永安侯府而言,也算不得体面。”
“所以,我打算回程家行及笄礼。
今日,就向舅舅和舅母辞别。”
说着,盈盈行了一礼。
永安侯“”
永安侯笑不出来了,面色微沉“锦容,你是打定主意要回程家了”
声音里透出了被人拂逆的不快。
大楚建朝已有两百年,历经九朝。
曾经丰盛富庶的大楚朝,从先帝宣武帝在位时就已呈现衰败之势。
宣武帝重武轻文,好大喜功,穷兵黩武,战事频繁。
在位二十年,有十余年都在打仗,关外的大小游牧部落被剿灭的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