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紫容已经睡着了,也因为觉得这话太小孩子气。
从一开始的欣喜若狂慢慢冷静下来,陆质清楚地看到了两个小孩是怎么在拖紫容的身体。
花妖严重的嗜睡在陆质眼里不再只显得可爱,反而一次次引起忧心。
天天抱着碗在吃,肩膀和后背却仍然瘦的能看见骨头似得。
他对普通女子的妊娠尚有一点点理论知识,但一个妖精怀了人类的孩子会是什么样,他实在是迷茫。
陆质抱着说这话就睡着的花妖轻轻摇晃,像在哄一个小宝贝,让他睡得更安稳些。
他从前不知道怀孕是这样辛苦的一件事,有人事无巨细地伺候着,身体上的不适却没人能替代了去。
所以最近才越来越多地想起他的母妃,那个只做了几年皇后,在妃位上生下他,最后因为莫须有的罪名早逝的人。
他继承了皇后的嫡系血脉,生就比别人高贵一等,无论是年少不得意时,还是如今将将走上正道的时候。
背后的支持,路人自然而然地归属,全是源自那个他其实并不十分熟悉的女人。
有一晚,陆质同紫容说起先皇后。
他随意提起,却仍被紫容识破了失落。
花妖跪坐在他腿边,很温柔地看着他,十分使人信服地说:“你看你有多喜欢两个小树苗,他们还没出生,殿下就这样喜欢他们,所以以前殿下的娘亲一定也很喜欢殿下。
但是她身体不好,不能等殿下长大,她一定也很难过的。”
陆质道:“我们成亲了,所以也是你的娘亲。”
紫容不知道这回事,但是接受的很快:“我们的娘亲,一定很喜欢殿下……你小时候长得多好看呀,要是不整天绷着脸,多笑一笑,就更好了。”
怕他跪久了腿麻,陆质把他抱在怀里坐着,又拿食指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才道:“一早就这么色。”
紫容便摇头晃脑地念陆质教给他的“食、色,性也。
仁,内也,非……食、色,性也……”
引得陆质用嘴堵住了他的,好好地亲了一会儿,还要装着正经的样子,道:“背错了,要罚。”
花妖一副认错的样子,却回身往他身上贴,嘴里说:“罚的好,再重重地罚一下!”
怀孕之后,紫容原就白皙细腻的皮肤渐渐有了变化,像是羊脂玉戴久了,上面裹着一层莹润柔和的光。
时时刻刻引着人想伸手去碰,最好能捏一把,再揉一揉。
不仅是脸上,他全身的皮肉都起了这样的变化,细腻温热,陆质的手碰上就撒不开,满脑子只想怎么揉搓这个人。
但少不得得忍着,先前那么惊险了一趟,想起这两个孩子已经来了之后他还毫无节制做的那几次,陆质就恨不得了断了那时候的自己。
“皮。”
陆质捏着紫容的下巴不叫他再近,“还不困?”
这个字仿佛开关,紫容听见了就张嘴打哈欠,忘了要索吻的事,眨巴了两下眼睛说:“困。”
思来想去,最近这段日子的紫容说起来就两件事,吃饭和睡觉,不能再多。
陆质一边晃悠,一边低头看臂弯里偏头睡的香的花妖。
有些担心,有些烦恼,却也没法掩饰的有些甜蜜。
喜人的是,两棵小树苗确实长得够快。
一个月的时间,就从陆质的膝盖处长到了腰间。
陆质每天都尽量赶在紫容醒来之前去看他们,但是每一天进屋之后,会发现紫容还是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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