泯棠乖巧道:“师尊与众师兄有要事在办,我一人在客房住的无聊,便来此观摩。”
这时,晏饮霜拉了拉墨天痕的衣角,对他耳语道:“天痕,你可曾现,今日的武演有些蹊跷?”
“蹊跷?”
墨天痕一愣,摇头道:“这倒不曾。
师姐,你现何事蹊跷了?”
晏饮霜道:“今日乃是武演终决,群英汇聚,但为何稍长一辈的高手,除了我爹爹,竟再无一人。
即便是谁临时有事,又怎会不约而同,全数缺席?”
墨天痕听出关窍,环视四周一圈,道:“我所认识的前辈高手并不多,并未察觉有何不妥,但场内武艺高强者虽多,顶尖如晏坛主者却是一个也无,就连煌天破与大师伯也不在此处,此点确实令人生疑。”
二人终是现陆姓女子先前所现之问题,却也如她一般,虽有头绪,难通关窍。
看过三四场武演,二人满心的疑虑被场上扣人心弦的激烈打斗渐渐消磨,全身投入到各大精英弟子争锋斗奇的武道世界当中。
武演终决,不同以往,不再是四组同台,而是一对一直至分出胜负为止,加之现今所留之人武艺颇高,使的对局时间延长数倍不止,一个上午十六组也才决出五名胜者。
墨天痕与晏饮霜签号都颇为靠后,直至下午,第七组对决时,方才听闻晏世缘道:“正气坛,墨天痕,对阵伽蓝寺,苦弥陀!”
这苦弥陀正是之前东方晨妍所提,让墨天痕不可大意之劲敌,早在将神校场之时,他便见过其修为,确如东方晨妍提点一般,是个难缠的对手。
想到即将于佛门高僧对决,墨天痕下意识的往一旁望去,只见泯棠仍正襟危坐在席位之上,宛如端坐莲台上庄严菩萨,却更显稚气可爱,萌动水灵。
梦颖、晏饮霜、柳芳依皆起身对他叮嘱道:“注意安全,莫要受伤。”
东方晨妍亦道:“尽力而为便好,若真敌不过,切不可逞强。”
墨天痕应了一声,负剑登擂,苦弥陀亦同时登擂,双手合十,信步走来。
二人走至擂台正中,互相行以一礼,苦弥陀道:“墨施主剑法卓绝,小僧早在将神校场便想领教一番,如今终得机会,还望施主手下留情,莫要令小僧输的难看。”
墨天痕自然知道这番吹捧既是出自真心,也是骄兵之计,于是不动声色的回礼道:“大师佛法深湛,天痕在将神校场时亦是仰慕不已,今日胜负各凭本事,只要彼此不留遗憾便好。”
苦弥陀微微一笑,道:“墨施主心态豁达,仅此一点,小僧已落入下乘。”
说罢解下背后布封,竟是取出一柄明晃雪亮的长柄戒刀。
墨天痕心道:“之前从未见他亮过兵刃,看来是留了一手。”
于是也扯开身上布条,墨舞春秋破封而出,凌空悬旋,亮出森然寒气!
墨天痕一把握住剑柄朗声道:“大师,请赐教!”
随后手腕一番,挺剑刺去。
苦弥陀双手掣住戒刀,反手一拦,正抵墨舞春秋前进之路,刀剑交击,墨剑锋沉刃重,瞬间将他震退三步!
“好劲力!”
苦弥陀轻喝一声,转腕变招,戒刀之上圣气辉闪,迎头竖噼而来!
墨天痕左手剑指飞弧,意出“剑动神州月”
,只见月芒一闪,指锋若剑,正架住戒刀当头一噼,随后墨剑飞递,势若惊雷,正是正气虎胆剑之“惊虎胆”
!
“原来如此!”
苦弥陀看清墨天痕招式,心中反而一定,随即变招!
只见他左手一旋,手中竟又多出一柄泛寒利刃,反削而出,正对上那记“惊虎胆”
!
只听“铿锵”
一响,墨剑戒刀再度冲击,二人各退数步,眼中皆有震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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