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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浅,我不明白。”
稍时,盛哲宁才幽幽开口道,“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嘠?夏浅结舌,这是哪儿跟哪儿?
“我说宁萌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交给我来处理就好,你说不,要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
好,我尊重你,毕竟这是关乎一生的大事。
可现在呢?你连受伤这样的小事都要瞒着我,为什么?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值得依靠吗?”
夏浅闻言大惊,亟亟道:“不是——”
“不是什么!”
盛哲宁愤怒地打断夏浅,起身在原地烦躁踱了几步,终于彻底爆发道:“你宁愿拖着伤腿跑大半个城市给我买本杂志回来都不愿意告诉我你受伤了我说错了吗?你根本就无法理解我刚才知道你受伤时的心情。
我的女人因为我担惊受怕膝盖缝了针可我还指挥着她在医院跑上跑下为我买粥买杂志你以为你这样我会开心吗?夏浅我告诉你我找女朋友是用来疼的不是拿来做佣人老妈子的。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会心疼会难受会自责会不安?你真以为这是拍电视剧吗你这么圣母伟大我会高兴?我告诉你我现在想掐死你!
就现在!
!”
一席话毕,盛哲宁的头发乱了,脸也红了,身体也因激动微微喘息着,犹如一只盛怒下的大狮子。
可看在夏浅眼里却觉得——好帅!
天了噜!
她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盛总大人这么爷们这么帅,那句“我找女朋友是用来疼的不是拿来做佣人老妈子的”
简直就是霸气侧漏有木有?啊啊啊盛总大人你可不可以再发一次火再演讲一次啊?伦家想录下来啊口胡!
这头夏浅双眼呈桃心状犯花痴,那头盛哲宁却不满了,咆哮道:“我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见?”
闻言,夏浅缓缓起身,拐着腿走到盛哲宁面前,脚尖一掂,头一昂,吧唧一下就亲在了盛哲宁唇上。
盛哲宁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夏浅会是这种反应,登时退后半步,咬牙道:“别以为这样就——”
话还没说完,夏浅就像树袋熊似的双手挂在了盛哲宁脖子上,露齿甜笑道:“男朋友,我好高兴哦。”
盛哲宁一怔,怒气已经消了一大半,“高兴什么?”
“高兴你这么在乎我、喜欢我,疼我……”
说到这,夏浅有些不好意思地埋头,揉了揉鼻子这才接着道,“不过这次你真的误会我了,我真不是想当圣母才故意瞒下受伤的事情照顾你,是我觉得吧,这真不叫事儿。”
夏浅自大学毕业以来,就独自一人在蔺安市打拼。
被房□□然赶出屋子露宿街头经历过;发高烧到39°还在帮客户砍价经历过;和人发生口角被打得头破血流在警察局熬了一个通宵第二天照样精神奕奕地出差经历过……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经历得多了女孩子娇贵脆弱那一面也就慢慢消退了。
所以,在夏浅眼里,膝盖上这条小口子其实和手上划拉条口子的区别不大。
自然而然,也就没有告诉男朋友的必要。
“做上能换灯泡下能通水道的女汉子太多年,我也就习惯了不依赖任何人,什么都靠自己解决,和信不信任你没关系。”
夏浅一点点顺大狮子的毛,最后,才颇为羞赧地道,“不过,既然男朋友都提出要求了,我以后在你面前会尽量忘记自己爷们的本性,多依靠你一点。”
听了这解释,盛哲宁还半信半疑,挑眉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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