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啊?”
沈琅笑了笑:“参加葬礼。”
卷发没当真,开玩笑道:“那沈工记得帮我物色几个豪门帅哥。”
.
午后的天气半阴不晴。
恒新集团前董事长和前ceo接连逝世的消息闹得满城风雨,葬礼却低调地办在沈家旧宅。
来探口风的媒体纷纷被隔绝在外。
参加追悼会的豪车接受安检,从宽阔铁门驶入沈宅外道,下车由迎宾带领穿过前厅,签到进入大礼堂。
沈琅一路走来,有不少宾客认出她是沈家大小姐,纷纷停下点头致意。
一片嗡声低语中,她穿过迎宾室进灵堂,掀起白幡入内。
灵堂内的灯色晃白如昼,除了两排守着的保镖外,此时灵位前只跪着沈立珩。
沈琅默不作声地接过香,叩拜完起身:“二哥。”
“都斗这么多年了,没想到最后死了居然是因为醉酒出车祸。”
沈立珩扫过老爷子的遗像,目光在沈立新那张严肃板正的黑白照上停留片刻,回头问沈琅,“琅琅,你难过吗?”
沈立珩虽然是沈琅的堂兄,但两人在五官上没有丝毫相似的地方。
他高眉吊眼,五官线条凌厉,不笑的时候透着股刻薄狠厉的气息。
沈琅眼看着灵堂里这三人你来我往争了这么多年,心里明白沈立珩巴不得老爷子早点退位让贤,沈立新也趁早滚蛋,剩下一个沈立珩就能独揽沈家大权。
老爷子当年对自己几个亲儿子都不见得多待见,更别提自己孙子了。
就算这几年身体差到已经提早给自己买好了墓地,老爷子也坚持在疗养院开视频会议,从没见他松口放权给几个后辈。
这一死,叹息是有,太难过还不至于。
沈家人都薄情是真的。
“所有人这次都以为没了老爷子和沈立新,这次下来最得利的应该是我。”
沈立珩站起身,让保镖退出去,面色阴冷,“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有人深藏不露。
一个没爹没妈的养子都能爬到我头上来。”
沈琅很快地皱了下眉。
昨天沈立珩给沈琅打过电话。
当时他那么崩溃的原因当然不只是因为沈家人的死亡,而是此次过后,老爷子遗嘱里的股权重新分配,加上集团内部新一轮的洗牌,占股最多的竟然不是沈立珩。
而是肖闻郁。
居然是肖闻郁。
一个沈家原来司机的养子。
沈老爷子一时兴起收的义子。
即使按辈分算是沈琅几人的“长辈”
,年龄却和沈立珩相差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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