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总摇头,心里有些佩服杨任。
此时杨任似乎在星辰大海中漂浮,从雷电迷雾中穿行,在混混沌沌中迷失,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
被浇了十盆水后,杨任终于苏醒过来,茫然四顾,他发现自己浑身湿漉漉的,躺在云总的客厅里,云总脸色铁青地俯视着他,其他几个人都在旁边的昂贵的红木椅子上坐着,心不在焉地喝茶,各怀着心事。
“锤子,你终于醒了。
你说说,那尊太岁像是不是你打破的?”
任朝东迫不及待地开口问,而且还蹲下来向他使眼色,那意思是哪怕是他打破的,也千万别承认。
“什么太岁像?”
杨任茫然若失地问道,从地上坐起来,左右四顾,有点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还装!”
云总吼道,伸手指着红木茶几上的青铜太岁塑像的残肢断体,手指有些发抖。
杨任睁着茫然的瞳孔,顺着云总手指的方向看向茶几,那上面搁着几块青铜残片,其中有一只手掌心上缀着一颗琉璃。
他脑子里渐渐地浮起来当时在地下室见到那个眼中长手手中长眼的塑像的画面,那个塑像很怪异,竟然向自己眨眼,还无故摇晃,现在却破裂成了残片。
“看不出这死锤子还会演戏!”
任朝东心里嘀咕。
在现在这样的场合,他肯定选择站在杨任一边,希望后者不用赔钱。
“我说,云总至于这样吗?就算这尊太岁像价值几百万,对他那亿万身价来说,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凌总皱眉,向师总小声嘀咕。
“这尊太岁像是承德年间的古董,云总买来时就花了二百多万,现在升值翻倍了。
云总是甲子年生人,这尊又是甲子太岁,云总认为是他的保护神。
所以,你说这尊太岁像对云总重不重要?”
师总说,声音不轻,旁边的其他人都听得到。
大家听了都倒吸一口冷气,一起把目光落在杨任身上,心里在猜想这个小瘪三将会如何进行抵赖。
“哦,这个就是太岁像吗,当时它在货架上突然摇晃起来,我怕它摔下来,急忙伸手去扶,但是没有扶住,结果就摔了下来。”
杨任遗憾地说,脑子里有点晕,耳朵嗡嗡响,也没有听清骆总和师总的对话。
“果真在抵赖!”
师总心里鄙夷说。
“你是说太岁铜像是自己从货架上摇晃着跌了下来的?”
云总鼻子都气歪了,眼睛瞪视着杨任,咆哮如雷,好像要吃人似的,“你还敢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