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到了夜里九点钟,山上漆黑一片。
长长的车灯在前面照射引路,随着山路的转弯而在整片山林里扫来扫去。
天空中月亮只有半湾,星星特别明亮。
山峦,树木和下面的江河完全融为一体。
四周蛙声跫声一片。
发动机的声音和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特别明显。
“锤哥,今天你的火气够大的啊!”
任朝东没话找话。
“哎,我也是被逼的,以前吴天长揍过我那么多次,我揍他一次还不行吗!”
杨任无可奈何地叹气,好像他受了多大的委屈的。
“原来你这火不是为苏锦伊同学发的?我还以为是呢!
看来我弄错了!”
任朝东取笑道,他知道杨任嘴硬,做了也不会承认。
“一半一半吧。”
杨任有气无力地说,今天这个饭吃得实在太没味道了,同学关系全部毁掉了。
当然他并不怎么在乎,但是他本来可以不来的,就像莫复问一样。
“我说,这么说你对苏锦伊同学到底还有想法?”
任朝东小心翼翼地问道,杨任自己承认有一半火是为苏锦伊发的,这说明后者还没有死心。
“没什么想法。”
杨任淡淡地说,无精打采地仰靠在副驾驶座上。
“没什么想法还发这么大的火?”
任朝东不解地摇头。
“只是不允许别人侮辱她!”
杨任语气激愤地说,想到刚才吴天长当众说的那一番话语,他的眼中又闪过一抹寒光,他心里有些后悔,刚才出手太轻了,应该给吴天长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哇塞,你真的很霸气!
以前怎么看不出来呢!”
“有吗,我怎么没觉得。”
任朝东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锤哥,你今天闯了大祸了,你知道吗?吴天长父亲是景湖郡的副郡长。”
怪不得吴天长在学校横行无忌,原来他父亲是副郡长!
杨任很吃惊,嘴里却漫不经心地说:“他父亲是副郡长又怎么样,难道只允许他打我,不允许我还手吗?”
“你可能还不了解吴天长。
他这个人心狠手辣,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任朝东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他现在对你是恨之入骨,一方面是因为苏锦伊同学的事情,另一方面是败在你这个他从来看不起的人的手下。
我猜他会先利用自己手头的资源报复你,因为他自己手头的资源也不少。
如果还是不能解恨的话,难保他不会说动他父亲启用官府资源对付你!”
“这又怎么样?难道我怕了他不成。”
杨任外强中干地说,
虽然表面上若无其事,但是他的内心还是波动了一下。
假如吴天长只是利用他自己的资源报复自己,他还是不怕的,但要是吴天长利用官府资源对付自己,的确太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