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张家也是五年前得知自己是张家女儿,依旧对她不管不顾甚至,连她去黄家冲喜都没有任何表示。
那么,这亲生的爹娘,兄弟,认亲和不认亲,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怎么会这么想。”
顾知山皱眉,见月容一脸死气沉沉,心口针扎似的疼,连这滑嫩的羊羔子肉都不香了。
似乎,替月容受罪才能好受一些。
不过,他瞬间就想明白了月容的顾虑。
“张家从没放弃过要找你,你何必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若是按照张太傅的性子,想必是不知道的。
若是知道,只怕比本侯还耐不住性子。”
更何况,顾知山把后半句咽了回去,这张家嫡子之所以守在青州,就是因为嫡亲的妹妹在附近丢失,才弃笔从文镇守青州,张太太更是经年累月住在青州,只为了寻找女儿。
若是真知道月容就是嫡亲的女儿,哪里会有不联系的道理。
月容听了这似是而非的一席话并没有开心多少,一时之间着窗外沉沉夜色,竟然不知自己要归往何处。
她心底有对过往的愤恨,也有对未来的忐忑。
只不过,当顾知山把目光落在月容脸上时,所有的愤懑都化成浅笑,“侯爷吃完便去歇着吧。”
她得想一想,怎么面对张家。
顾知山被下了逐客令,只得回去。
等第二日一早,天色刚亮,外边便传来熙熙攘攘的吵闹声。
月容一夜几乎不曾安眠,外面动静一响,她瞬间清醒过来。
徐妈妈打了帘子从外头回来,“姑娘,下雪了”
月容这才发现,屋子里温暖如春,炭火燃烧的旺旺,只穿单衣也使得。
至于外头,庄子上有粮有布匹,他们在吵些什么
徐妈妈似乎是穿了月容疑惑,笑道,“姑娘您猜猜,外面是谁来了”
能让徐妈妈这样喜滋滋的,月容低头穿好衣服,“张家来人了”
“可不是呢”
徐妈妈服侍月容穿好衣服,口中道“侯爷在咱们这庄子上宴请张知州,眼下知州府正派人来,又是煤炭布匹,又是粮草的,瞧着热闹极了,整个庄子上的人,都出来热闹。”
她的庄子,他不说一句话,倒是请了人来做客。
月容冷笑一声,徐妈妈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窥着月容脸色,小心道,“晨起五更天的时候,天还不亮侯爷便来了。
奴才瞧着姑娘没醒,没让侯爷进后院便让他去安排。”
安排什么,自然是摆宴席宴请宾客。
月容见徐妈妈一脸小心翼翼,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要怪罪,也该怪罪那人去。”
“本侯这就来给你赔罪。”
话音刚落,便听见外头传来一道男音。
声如金玉,让月容不禁愣神,只听声音,这人,怎么那么像是,从知州府地窖,尸山血海中把自己拉起来的。
月容心中起了疑惑,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
“张知州你那嫡亲哥哥今日要来,张太太也要随行,你若是无事,不如一同来。”
顾知山一脸笑意,见月容一张小脸鼓鼓的,似乎是刚睡醒还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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