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也是做妈这些年的人了,听了自然有不少感受的,不知不觉中顺着李师娘的话就说远了。
而那边,傅泽明将康是福带到了他的书房说话。
康是福到底是做哥哥的,心自然是向着自家妹妹的,而他又是个藏不住话的,于是才一坐下便问道:“听闻,我姑父有意同你们家做亲。”
傅泽明一怔,诧异道:“你听谁说的?”
康是福道:“你别管,你只说有没有?”
傅泽明道:“这些我真不知。
若是先生真有那心,我没有不感恩戴德地领的。
我早恨不能承欢先生膝下的,若能如此再两全不过了。”
说完,也不知想起了谁,面上就是一阵飞红。
康是福见傅泽明这话说得不似玩笑,不由一愣。
罢了,傅泽明拍着胸口,道:“我还能有今日,全因先生,日后不论我如何,祖父祖母和先生一家,我定是要以儿孙之道,孝敬他们终老的。”
康是福听了,越发没话说了。
☆、第六回花羡鱼孺子可教,分家财各立门户(一)
傅泽明和康是福这厢说得郑重,李师娘和黄氏那里就是漫无边际了。
说到最后连黄氏她自己都忘了,先前到底为的什么来的傅家。
直到家去了,黄氏才记起,要紧的一句没得,反倒是她自己把祖宗十八代都交代清楚了。
黄氏不甘心,说要再去的。
康是福从傅泽明那里明白了傅泽明的决心,觉着傅泽明绝不是妹妹的好归宿,便道:“妈,就从他们家老太太不明着说,只和你东拉西扯,顾左右而言他的,意思就很明白了,你赶紧做罢才好。
就像妹妹说的,又不是除他们家就没好人家了的。”
黄氏经儿子这么一提,自己再一品,终于也品出李师娘的意思来,气道:“不乐意明说就是了,谁有他们家人那么多弯弯道道,能一下子便听得明白的。”
康是福嘀咕道:“姑父倒是明说了,却被派不是了。”
黄氏听了,气得改骂起儿子来。
也是这一日,花景途到康家铺子去转一圈告了假,便到六叔公家去了。
近来,花景途也算是六叔公家的常客了,所以一听下人来回说花景途来了,六叔公和花晋卿也未多意外,看了看天色,只奇怪花景途怎么这早晚来了。
花景途见过六叔公和花晋卿后,直言不讳地告诉了他们,花晋明暗中修族学的事儿。
六叔公一听,也是大呼起不好来的,“他这是在暗地里帮老五家那个不成器的。”
花景途点头称,“正是。”
唯花晋卿不慌不忙的,仿若胸有成竹。
见状,六叔公对儿子道:“事到如今,你倒是想个法子才好,不然就要功败垂成了。”
花晋卿听了忙起身安抚老父道:“父亲稍安勿躁,这事儿若是不知也就罢了,如今既已知晓,那他们家便不成气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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