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敏便笑道:“我们家是没有的,要不你跟你傅哥哥回云南吃去。”
这话听着像是康敏的玩笑话,可细一品,能听出多少味道来的。
傅泽明是又惊又喜的,一时手足无措,倒显出小儿女的情状来。
待到傅泽明要回了,康敏又独让花羡鱼去送。
此般种种,只差没明说了。
花羡鱼能体会母亲背后的良苦用意,她自己也清楚,日后傅泽明不比韩束差,且傅泽明除了他在云南的本家难缠些,余下的一概再清楚不过了。
再比之前世种种,不说康敏,就是花羡鱼也知傅泽明才会是今生最为稳妥之选。
然,心里清楚归清楚,到底事儿一到眼前,花羡鱼又踯躅游移了起来,心内到底还想再见一见那人的。
然不论花羡鱼如何为情所困,中秋到底是近了,只是还不见花景途他们三人回还。
康敏带花羡鱼姊妹三人进园子给楚氏请安,便同楚氏说起要打发个人到广州去的事儿了。
只是眼下才说,就听人来报说:“广州去的人回来了一个。”
祖孙婆媳几人一听没有不欢喜的,可细一想,怎么去广州只一人回来了?顿时又愁起了,难不成出什么事儿了?
康敏忖度少时,问道:“是谁回来了?”
婆子回道:“是老爷身边的广招。”
楚氏忙道:“赶紧让他来回话。”
广招也是年过而立的人,办事也稳妥,是花景途身边最指得上的人,如今却只他一人回来了,定是花景途有要紧的话带回来的。
广招一到上房门口便止住了步子,在外便打千儿问安了。
“你们老爷可是有什么话让你带回来的?”
楚氏问道。
广招道:“回老太太,老爷说,他不负祖宗所托,进贡的差事得回来了。”
楚氏高呼一声,“祖宗保佑。”
捂住胸口就是一顿喘气,罢了又哭了起来,但皆知她这是高兴的,一时也没有不陪着落泪的。
待娘儿们几个哭了一会子,都痛快了,康敏又问道:“老爷还有什么话?”
广招回道:“老爷在广州和本省各珠户商客成立的南珠商会,还被推为会长。
正同各路珠户客商商议商会日后的行事章程,怕是不能回来过中秋了,打发小的回来报个平安,再来请老太太的一个示下,也瞧瞧太太和两位小姐都可好。”
“好,好,好,我们都好,让他们在外只管安心事业,不必记挂我们的。”
楚氏揩拭了两眼,又道:“你爷他们几个,可还缺点什么?”
广招又回道:“这一趟到底没想到会呆这般久,所以衣裳都没备几身,让太太多准备几身换洗的。”
康敏点头,道:“行了,知道了,你赶紧下去歇息吧。”
娘们儿几个欢欢喜喜地又说了一会子,便去给花景途他们打点衣物了。
花景途和花渊鱼还好,素日里都是康敏料理的,十分清楚,只韩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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