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觅站在祭台右侧,同是一身白色衣袍。
两人面上看着都十分平静,但只消抬头看一眼阆风山巅的镇山令,从分裂的神主印下,那失控狂乱冲撞的铭文力量就可看出这平静的表面之下,二人那互不相让的斗势。
沈瑱心下叹息,目光沉沉地在沈丹熹和殷无觅身上各停留稍许,开口道:“一山无有二主,阆风山的镇山令该归于谁,终究要在你们二人当中做出抉择,你们一同进去吧。”
沈丹熹和殷无觅同时踏上前一步,阆风山碑当中爆出金光,笼罩两人身形。
二人一前一后,身形化作流光,遁入阆风山巅的镇山令中。
……
刺眼的金光还未从视野中消散,沈丹熹便听到哗啦啦的水浪嗡鸣。
水花飞溅到脸上,她的身体忽然变得沉重无比,像是被千斤铁石坠着,直接往下落去,砸入一道湍急的河流中。
……
,!
:水花飞溅到脸上,她的身体忽然变得沉重无比,像是被千斤铁石坠着,直接往下落去,砸入一道湍急的河流中。
水?从阆风山中起源的水,是赤水?
沈丹熹被波涛汹涌的水浪裹挟,往前疾冲,眼前天旋地转,都是白花花的水浪。
她抬手结印,指尖灵线游走,结出一道避水诀。
灵线围绕在身周,将水抽尽,形成一个气泡似的无水空间。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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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复日日不过幸好,它最终还是撑住了。
好长一段时间后,四面冲刷的力量骤消,浑浊的水流从眼前消失,沈丹熹从水体中脱出,落进已被水流冲到倾斜的大树枝干上。
洪流过去,地面被刮走一层土皮,四周的林木几乎已全部折断伏地,更有甚者,被连根拔起。
断木上挂着不少动物的残躯断肢。
她在那浑浊的水中嗅到的血气,都是来自它们。
轰隆隆的水浪声并未消失,沈丹熹紧抿唇角,攀上巨木树巅,抬目往远处望去。
那一股异乎寻常的洪流还在往前奔流,肆无忌惮地碾压过途径的一切。
就连飞鸟都不能幸免,但凡是被飞溅的水花沾上一滴,就会被立即拉拽入水浪中。
这一处谷底林木茂盛,是诸多飞禽走兽的居所,水浪的嗡鸣声下,压着它们的惨嚎。
沈丹熹被它们的声声哀嚎震得心下悸动,又看了一眼地上百兽残骸,擦一把脸上的水痕,御空而起,往那滚滚洪流追去。
这一股洪流十分蹊跷,前后断流,独独只这么汹涌澎湃的一段,沈丹熹追了一路,终于从它翻涌而起的水浪中看出端倪。
水浪冲天而起,浪涌的形状隐约像是一条两鳍生有羽翼的飞鱼模样。
赢鱼?
沈丹熹衣袖盈风,凌空浮于洪流上方,小心地避开了冲溅而起的水花。
赢鱼在洪流当中时起时伏,身形庞大,白花花的水浪组成它展开的双翼,尾鳍有着千钧之力,轻轻一扫,便可摧山折木。
沈丹熹的身形在水浪之中,渺小得犹如一粒尘砂,她将灵力灌注于脚上,在水浪中灵活穿行,很快发现了赢鱼那异常力量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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