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都随你去,有我,你才有家啊。”
阮直笑着看她,“你不该再一个人了。”
殷络心头一荡:“你记得你说的。”
“君子一言。”
他道。
殷络瞧着他,慢慢解开了衣襟,将自己的腰带也抽了出去,褪下中衣中裤,阮直几乎是惊呆了,暗想殷络果然不一般,他浑身一下满是劲道,什么伤都抛在了脑后,俯身抱住了她。
夜半寂静,唯有这木床似乎忍不住发出了微弱的咯吱声,以及女人的突然一声轻呼,但这很快就淹没在了男人的痛苦嘶吼里。
果然伤口裂开了,血流如注……
第二日,苏沅睡饱了,睁开眼睛,竟发现陆策还没有醒,这要放在平时,几乎是不可能的。
她侧过头,看了眼陆策,男人睡得沉,闭着眼睛,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也不红了,她心头一跳,连忙伸手摸了摸陆策的额头,幸好,不烫,没有加重,许是受伤,加上昨天太累了。
得让他再睡会儿,苏沅打算起来,结果陆策却拉住了她,将她带到怀里。
“什么时辰了?”
他问。
“快巳时了。”
苏沅道,“不过你不用起来,若是饿了,我把早饭端来予你吃。”
陆策却猛地张开眼睛:“得回京都了。”
早前祁徽便提过,假使事成,今日下午要召见文武百官,他必定也要到场的。
苏沅并不知,暗道这个时候想到回去了,昨日明明就不该过来,宫里可是有太医的,他非不去疗伤。
这人比起前世,好像少了一些稳重,多了少年似的轻狂,但这也让他显得不像前世这样不好接近。
她按住他:“做什么这么着急呢,都已经过来了,还怕晚吗?”
昨天他是太想念苏沅,冲动了,照理该留在京都,现在自然不好再久留,他拉开她的手,穿衣服:“你也快些收拾下,跟我一道回去。”
苏沅见他执意要走,连忙让宝绿准备早膳。
结果两个人刚刚穿好衣服,陆太夫人同老夫人过来了。
“策儿。”
陆太夫人立在门口,“要不是他们看到陈新陈然,我都不知道你来了,怎么,这会儿就要回去?京都到底……”
她实在担心,陆焕云那里还没有传来消息呢,也不知成事了没有。
“京都而今焕然一新了,就是经过昨日一战,许是要修葺几日。”
陆策笑道,“两位祖母,可在晋县多待一阵子再回。”
老夫人听得云里雾里:“怎么,打仗了不成?”
这会儿陆太夫人才告诉她。
老夫人惊得脸色大变:“好啊,都瞒着我,我就说,承芳怎么会让我来踏春呢,还来晋县,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她恼得拍太夫人的手,“你可是我亲妹妹,也这般糊弄我吗?”
“谁不知道你疼承芳呢,要让你知晓,定然不会过来。”
陆太夫人笑道,“莫生气了,承芳也是为大局着想,你看而今不是很好吗?等我们回去,便是一番新天地了,朝堂也不会再像往前那般乌烟瘴气的。”
老夫人缓出一口气,心想,也是幸好成了,不然他们几家,怕是要被株连九族呢,她有些后怕,恼道:“等我回京都,非得好好训下承芳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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