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回来了,难道有反复了?”
杨任心里咯噔了一下,吃惊地问。
他不是不希望何由熟出现,而是不希望他当着蔡阿姨的面出现。
“没有没有。”
何由熟满面春风地笑着,摇头晃脑地说,“我跟你说,我现在好的很。”
“那你回来干什么?”
杨任不解地问。
何由熟好像跟杨任很熟悉似的,搂着杨任的胳膊,亲热地说:“我给你带了一个朋友过来。
。
。
惊喜不?”
“朋友?”
“是的,一个很好的朋友,满总。
满总的小腿有些毛病,平时没问题,走路长了就会发胀,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会发胀。”
何由熟说着,抬手一指他身后。
杨任顺着何由熟手指的方向纵目看去,只见在他那个摊位附近,靠树站着一个年纪跟这何由熟差不多,但是个子偏瘦的人,同时发现,蔡阿姨并没有离开,而是在马叔的摊位上擦鞋。
“走走,你给我朋友满总敲敲,只要有效果,五千大洋是没有问题的。”
何由熟大声说,一边拽着杨任的胳膊往回走,假如杨任不想走,就算有十个汉子拖不动他。
但是此刻何由熟的话传遍方圆几十米,杨任觉得蔡阿姨已经听到了,或者保不定她已经从马叔那里听到了标价五千的事情。
因为他发现蔡阿姨正在把异样的目光投向他这边。
“有人犯太岁,煞气加一分。”
“这事情迟早是要说出来的。
迟说还不如早说。”
杨任心里嘀咕着,所以任何由熟把他往回拽。
“满总,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震元锤师傅。”
何由熟向满总招手喊道,“他的锤术精湛,很有效果。”
“锤师傅好!”
满总从树下迈步走出,伸出手来,热情地与杨任握着。
此人身材中等,同字脸型,额头上有青筋,眉毛杂乱,单眼皮,厚嘴唇,看起来其貌不扬,难以亲近,但是他的态度却很随和。
“好。”
杨任用低低的声音回答。
正坐在马叔面前享受擦鞋的蔡阿姨扭头用像刀子一样的眼神瞧着杨任,好像杨任欠她多少钱似的,把杨任看得背上起鸡皮疙瘩。
“有人犯太岁,煞气加一分。”
此刻杨任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学生,战战兢兢地站在老师面前,或者说更像一个小偷,在扒窃时被当场抓住现行,他担心蔡阿姨扯开嗓子大骂,骂他是小偷,是谎话连篇的骗子!
“蔡阿姨,你擦鞋呢。”
杨任只好讪笑着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