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泽川一听果然来劲,“陛下圣明,依臣看陛下应立刻将贺行简押送回京接受审问!”
“不可!”
胡阁老再次开口,声音比先前高了几分,“陛下,如今雪灾形势严峻,切不可再因人员调动引起百姓恐慌,臣相信臣的学生,也请陛下相信他。”
“相信他?”
赵泽川冷笑一声,眸中满是讥讽,“他一个寒门出身的探花,无权无势,也就是胡阁老愿意指点一二。”
“可胡阁老真心待他,他却扭头去攀附端阳公主,这样恬不知耻的学生,胡阁老还是早日与她断绝师生情谊为好。”
胡阁老丝毫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只望向皇帝行礼,“陛下,请再给他一些时日,臣相信他一定不会让陛下的期望落空!”
“胡阁老这么说便是准备为他作保了?”
赵泽川又跳了出来,“既然是作保,胡阁老不如将话说得绝一点,也好叫陛下和咱们安心啊。”
“你想如何?”
胡阁老虽然是在跟他说话,目光却并未落在赵泽川身上,对于赵泽川这个人,他一眼多不想多停留。
“不如就用阁老的官位打赌吧,若三日后贺行简不能让沧州的灾情有所好转,阁老便要与他断绝师生关系,且就此致仕,告老还乡,反正阁老已年近花甲,此时致仕也不算遗憾。”
“那怎么行?”
太子党连忙替胡阁老拒绝,“你这哪里是打赌,分明就是想公报私仇!”
“我可没有公报私仇。”
赵泽川自然不承认,“只是让一个六品小官去治理雪灾实属荒谬,还不如……”
“我跟你赌。”
胡阁老淡然打断他的话,而后又看着皇帝,“陛下,臣愿意用臣的官位为贺行简作保,若他此番辜负陛下期望,臣便与他断绝师生情谊,告老还乡!”
与此同时的沧州……
贺行简不知怎的打了个喷嚏,但他并未在意,只凑到林清染身边问道:“殿下,你那边商议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