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进展到这一步,贺行简早就忘了自己其实可以找惊蛰帮忙上药。
全部褪下后,贺行简的手一路往上触碰到她的伤口,疼得林清染倒吸一口凉气。
“行简……”
贺行简听见她虚弱至极的声音,她难得唤自己一声‘行简’。
“不必蒙眼了,快些为我上药吧。”
林清染不用回头都知道他是个什么模样,但他们坦诚相见多次,他实在不必如此。
贺行简依言扯下布条,干净利落地为她上完药,以减少她的痛苦。
药膏冰凉的触感与贺行简温柔的擦拭使林清染好受许多。
她突然转身抱住他,因受了伤,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娇弱,“我好累,好疼,再抱我一会吧……”
林清染此时身上只穿了一件小衣,面对面的姿势让高一些的贺行简将那两抹春光一览无余……
“殿下……”
他强撑着仅存的理智开口:“如今已经入秋了,天气凉,殿下还是先将衣裳穿上吧……”
贺行简越说越小声,果然看见林清染一动不动,仍然保持着挂在他身上的姿势。
他彻底放弃,强压下心里的龌龊替她穿好衣裳,见林清染还是不肯松手,贺行简干脆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让她全然趴在自己身上睡得安稳些。
林清染才不管贺行简那一副快被折磨疯了的表情,她只觉得他身上的气息很好闻……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贺行简托着她的手和腿都已麻木不堪,林清染才悠悠转醒,第一句话便是,“贺行简?你怎么在本宫床上!”
贺行简活动着筋骨的手一顿,“不是殿下说自己好累,好疼,让臣抱殿下一会吗,殿下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