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行简没计较她的快言快语,因为他觉得自己的意识好像越来越模糊了。
他开始不受控制地向林清染靠去,眼皮也越来越支撑不住……
“贺行简?”
林清染突然唤他。
他强撑着睁开眼睛,打起精神应她,“嗯?”
“别睡,再坚持一会儿,好吗?”
眼下快要入冬,二人身上又湿漉漉的,贺行简这时候再睡过去非落下风寒不可。
“好……”
他靠在她的肩头,“那殿下与臣说说话吧?”
他的声音很虚弱,林清染只得边在心里乞求云景快点找到他们,边问他,“你想听什么?”
贺行简说得艰难,“臣想……知道殿下为何如此渴望权势,殿下得到权势后……想要做什么呢?”
“自然是为了保护自己,至于我想要做什么……”
林清染一时半会还真没想到。
于是她把问题重新抛回给贺行简,“你呢,若日后你同你老师一样官至首辅,又想做什么?”
“臣唯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贺行简回答得不疾不徐,面上没有太多变化。
“那我便盼着贺大人名垂千古。”
林清染不自觉拉住他的手。
贺行简笑了笑没再说话,他不在意什么名垂千古,他只想做为人臣子该做的事。
恰好此时云景带着一对人马找到他们,上了马车后林清染嫌马车颠簸得厉害,干脆让贺行简将头枕到自己腿上。